他只着里衣坐在塌上看书,吩咐司律道,“去传贤妃过来。”
司律应了一声要往外去,见蓉嫔风风火火闯了进来,“陛下!臣妾有要事禀告陛下。”
司律知道皇帝素来不喜欢蓉嫔,就先驻足想着一会儿皇帝可能要命他将人打发走。
“何事?”皇帝淡淡地问了一声。
“有宫人说看到贤妃与宁王私通!”蓉嫔言辞确凿道。
此话一出,偌大的寝殿内所有人都震住了,萧叙原是个悠然曲着腿坐在塌上的姿势,这会儿抬起头眼神直视着蓉嫔。
“放肆!”他拍向桌案,玉扳指扣到桌边发出巨大的声响。
蓉嫔吓得一颤,可箭在弦上,她怎么可能退缩,她嗫了嗫唇道,“千真万确,贤妃只当陛下因着下雨被困在山上还未归来,引得宁王入了她的寝殿。宁王年纪小不懂事,指不定被那淫、妇勾得做出什么事来。”
后妃与亲王通奸?还在皇帝眼皮子底下?此事若为真,那皇帝必定......
太监司理立在皇帝身边,小心翼翼地察言观色。
萧叙脸色寻常,显然并未相信蓉妃所言,反而抬手道,“蓉嫔醉酒了,带她回去。”
“嫔妾并未醉酒,陛下前去贤妃住处一探究竟即可,这会儿子宁王还在那处呢!”蓉嫔跪到在皇帝足边,言辞恳切只想叫他相信。
萧叙不理会,眸光盯着案上茶杯里的茶水,“带下去。”
“是。”司理他们心里头暗自叫糟,皇帝面上波澜不惊,可这形势看着不对。慌忙扶了蓉嫔往外走,只求这位娘娘别再火上浇油了。
待蓉嫔的身影消失在了殿门口,萧叙吩咐司律,“去传贤妃过来。”
“是。”司律应了声就要去办。
一记刺耳的瓷器破碎声震得宫女们狠狠颤了颤。皇帝将手里的杯子砸向地面,当场粉碎散开,瓷片飞出老远,撞墙头上才停下。
颀长的身影立在那处,胸膛隐隐起伏着,未着外袍,身披白纱制成的贴身长袍,皇帝脸色晦暗不明。
“陛下息怒。”司律率先反应过来,抱着拂尘跪到砖面上,墨眉拧在了一起,心道不好。他在皇帝身边侍候这些年,何曾见过他这般动怒,“奴才这就去......”
话未说完皇帝直往外去,赤着足,青丝披散着往外跑。
“陛下!”
殿外寒风呼啸,皇帝身上有寒症,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。这样出去怕是要发作!司律眼明手快从塌上扯过一件外袍跟着追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