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叫宗人令来审问宁王和贤妃?”
蓉嫔听皇帝波澜不惊地重复了她的话,当即驻足在了原地。
一个是皇帝的亲弟弟,一个是皇帝的宠妃,他们二人的奸情必定不会公之于众,反而会成为皇帝极力瞒下的皇室秘密。而作为知情者的她......
她一点就通,心中的那点子欣喜早已经飞散,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惧。
“倒是你在贤妃身边安插眼线,你的父亲和内务府的人暗中勾结。”
“臣妾父亲对此一无所知,皇上!”蓉嫔发现这火烧到了自己身上,慌忙补救,“都是那两个贱婢胡言乱语欺骗臣妾!”
“朕知道了,你回去吧。”萧叙不想再听她辩驳,态度冷淡地赶走。
“陛下?!”蓉嫔追悔莫及,她不该如此草率行事,就该按照丽嫔所说的,坐山观虎斗,等着看韦如是收拾那个贱人!
“朕会妥善处理此事,只要你谨言慎行。”
蓉嫔最后是被司律扶着离开的,她方寸大乱,心中隐隐觉得家族要遭殃,可又并不是分肯定,皇帝如此温温吞吞的态度,蓉嫔心里跟油煎似的,父亲兄弟皆在朝为官,倘若他们因她而受牵连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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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王囚禁宗人府之事隔日就传开,引起轩然大波。
清晨,宗人令诚惶诚恐地来行宫觐见皇帝。
昨夜御前侍卫将萧礼押到宗人府,也不知所谓何事,只道皇帝要挑断宁王的手筋,兹事体大,宗人令不敢立即行刑。
皇帝昨日受了寒有些发热,此刻依旧躺在床榻上。
宗人令年纪大了,颤颤悠悠跪在幕帘之外行礼,“陛下可真要如此处置宁王?可倘若不向外道明宁王的罪名,老臣怕朝臣们心中有疑。”
萧叙身披白狐裘,闭眸靠在床栏上,“宁王、礼部尚书、内务府总管,三人结党营私。”
若非时语冰说那句话,萧叙大概会放过萧礼,只将他软禁在王府中或者送回他的封地。可是宁可错杀,不可放过,如果放过萧礼,回过头他倒戈向容王,那也是有些棘手的,倒不如永绝后患的好。
“礼部尚书伙同内务府总管,安插了自己的人在后宫,都察院、你们宗人府竟然惘然不知。”
宗人令来时还觉得或许只是宁王冲撞了皇帝,现下他一听皇帝这话,显然是下定了决心要处置宁王。
他惯会察言观色、审时度势,立刻向萧叙表忠心,“请陛下赎罪!臣回去一定严加审问,将他们三人结党营私之事调查个明白!”
萧叙缠绵病榻,脸色苍白咳嗽了几声,“宁王神志不清,你回去就想法子叫他闭上嘴。只叫都察院审问其他二人即可,不论如何都要定他们三人的罪。倘若他们招出其他人,有用的暂且不要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