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眼睛眨也不眨,越是惊恐听得却越是仔细,“皮肉割几次不就疼死了么?”
“刑部专门养着一些手艺人,你知道吧?”
时语冰摇头,她怎么可能知道。
“能避开要害,跟片鹿肉似得,一片一片割下来。”
萧叙缓缓说着,手上动作却不耽误。跟剥莲子似得温柔轻缓,极尽耐心,直到时语冰身上只余一层薄纱抱腹和瘦长裙。
“割足一千片,待血流干,也就死了。”
这番解释清楚明白,时语冰瞠目结舌,“那陛下可曾......”
“朕有一年出宫祭祀,半道上有杀手预谋行刺,十个人,死了九个,还有一个人便是以凌迟之刑处死。”萧叙闲庭兴步般悠然,缓缓问道,“你想不想体验体验?”
“不要!”她惊呼出口,挣扎着要起来,“臣妾不想死!”
萧叙将人扣住,“既不想死,朕给你机会将功折罪可好?”
老狐狸在给她下套呢!
怪她失手伤了龙体,别说是圈套,前面是万丈深渊她也得跳啊。
“如何将功折罪?”
萧叙撩开她的鬓发,不徐不疾地在她耳边说明了自己的意思。
时语冰闻言,难以置信地回望他。老狐狸眉眼静默,看起来无欲无求。原来只是看起来而已。
他说要她将功折罪,她错以为要上刀山下油锅了。
“陛下并不沉迷美色,而且尚在病中。”她道。要叫他尽兴恐怕比上刀山下油锅更难。
“所以要你尽心竭力,或许朕发一身汗就好了。”
她骑虎难下,一双柔荑颤颤悠悠地探向白玉腰带。动作缓慢,心思却飘远了,萧叙究竟是个什么意思?是逗弄她还是真想杀了她?
萧叙眼神游离于她身上。他从前清心寡欲,原以为在女色上已经到了无欲无求的地步。可有一日她突然出现在他眼前,死缠烂打,胡乱撩拨,他正值壮年,平静的湖面瞬时起了些波澜。
他并未隐忍,而是幸了她,不止一次。即使这样他依旧隐忍着,可萧叙渐渐发现不对劲,对于女色的冲动,就如同是海边的浪涛,前一波平息了,后一波更加汹涌。
所以他想试一试,他究竟能失控到何种地步。
时语冰哪里知道老狐狸的心思,她想着老狐狸不近女色,完全无欲无求,要她取悦他,定是前面还有坑等着她跳呢。
萧叙胸膛宽阔,褪去寝衣之后肌理轮廓清晰分明,巍峨如山纹丝不动。
时语冰仰头去亲他,小心翼翼地。怕下了床榻他真杀她,毕竟都能狠心挑了宁王手筋,她的死活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