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禀告皇上,奴婢要揭发贤妃与宁王的私情!”清漪掷地有声道。
殿里彻底没了旁的声响,她的声音足以令在坐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。而后殿里陷入了更长的沉寂。
时语冰的手还落在酒壶的把柄上,心间猛地一颤,偏过头看向身旁的蓉嫔,难怪不放她走,原来是唆使了清漪往她身上泼脏水!
在座的大小妃嫔以及命妇贵女们皆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向她。
她一时成了众矢之的。
清漪跪伏于地,“奴婢昔日在贤妃身边当值时,她便已经极尽手段勾引宁王。贤妃说宁王年轻,甚好哄骗。奴婢本极力劝说,没想到娘娘不肯收敛,还将奴婢驱逐出了琴瑟殿。还有,从宫女夕儿床底下搜出来的禁书,就是证据。”
“胡说八道!”时语冰在众目睽睽之下猛然起身,想起惨死的夕儿,她心里也有怨恨,“我何时赶你出琴瑟殿,是你自己说调去内务府。”
“奴婢所言千真万确!”清漪虽然跪着,但也挺直了脊梁,“奴婢从未被调去内务府。”
殿中每一个人看时语冰的人,神色都带了几分鄙弃,在她们看来,一个宫女敢当堂揭发宠妃,那她必定有十足的把握,否则这不是自寻死路么?
时语冰有些慌神了,从前在教坊中,虽也有歌伎舞伎勾心斗角,可完没有这么豁出性命泼脏水的,清漪没有十足的证据,可她也无法证明清白。
“敢在贵妃生辰宴上放肆,将这个宫女拖出去。”皇帝开口吩咐门口侍卫。
“奴婢并未说谎,贤妃身边的子阙和子霜可以作证!”清漪朝她这而看来,视线却不与她的交汇,而是直视着子霜和子阙。
时语冰脸色苍白,左右打量了眼子阙和子霜,这两人不会也被蓉嫔收买了吧?
场面着实尴尬,位高权重的朝臣家眷都在殿里,皇帝这草率将人带下去的决定实在难以服众。
此时韦如是开口了,“既然如此,陛下还是将事情理清为妙,免得贤妃委屈。”
蓉嫔接了韦如是的话,“贵妃娘娘所言极是,贤妃是否勾引宁王,审问过她身边的宫人便知晓!”
子阙和子霜果然是蓉嫔的人,时语冰心里一突,这几日忙着与老狐狸周旋,竟然未留意身边之人,她们今夜设好了圈套,就等着她呢!
不出所料,子阙犹豫了一番冲到大殿中央,“回禀陛下,贤妃娘娘与宁有染,此事千真万确!”
子霜见状也跪下,“奴婢也可以作证,在行宫时,并非是宁王闯入贤妃殿中,而是两人约了趁着陛下去猎场狩猎的空当私会。”
贴身大宫女倒戈,看来贤妃与宁王的事竟真的!在场的贵妇人纷纷发出惊呼声,脸上尽是不可思议的神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