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语冰气得睚眦欲裂,眼眶泛红,可她不敢不低头,不敢想象在那座孤冷的宫殿里住一辈子会是怎样的煎熬。时语冰咬了咬唇,轻轻抬起一双手腕,将右手放到了男人的掌心之中。
“这不就行了,朕这一生还未见过不向朕屈服之人。”萧叙看起来有些得意,唇边含笑,反扣住她的手腕,为其解开麻绳,“怎么不说话?”
时语冰心里的委屈和憋闷愈演愈烈,眼前的男人从前在她印象里只是狡猾奸诈,可这次禁足,她才幡然醒悟,他对韦如是的偏爱以及这种是非不分的行径,叫她痛恨厌恶。
“臣妾谢过皇上。”
“朕要听的并非这些。”萧叙唇边的笑意淡了些。
“那陛下要听什么?”
时语冰抬眸看他,他要的不正是她的臣服和乖顺么,还要什么呢?简直贪得无厌。
萧叙动了动唇,并未回应,骤然转身执起了油灯将其吹灭。
四周再次陷入黑暗之中,时语冰以为他要离开,自顾自朝着门口走去,背后身来的一双手在此时缠住了纤细腰身。
“萧叙你做什么?!”时语冰如惊弓之鸟般挣扎。
一双铁臂将她完全禁锢,皇帝紧贴在她后背,“别这么跟朕说话。”
她去掰腰间的手臂,越是用力,越如同枝条一般死死缠住,“臣妾屈服了,陛下还要如何?”
“这几日被你搅和得心烦意乱。”萧叙的气息萦绕在后颈,清清淡淡的,若有似无。
“陛下万事顺遂,何来心烦?只管幽禁我,好叫韦如是称心如意!”
“朕是为了贵妃才将你罚你禁足的么?”
他们似乎在同一个地方打转,绕不出来了。时语冰觉得心间一阵乏力,与他争辩尽是徒劳,“我要回去了。”
这句话是导火索,彻底点燃了皇帝的怒意。她被无法抵抗的力道推到了身后的木塌上。萧叙气息凛冽,俯身而来,强势至极。
时语冰本性不轻易屈服,她心间充斥着委屈与怒意,未因为对方的身份而有所收敛,加之这几日精力渐渐回填,愤恨地咬在了他的肩上发泄出来,引来的却是老狐狸更加猛烈地报复。
“萧叙!”
这座宫殿空旷又陌生,她的声音被无限放大,可门外似乎并无旁人,甚至听不见附近路过宫人的脚步声。
老狐狸褪去了温柔的伪装,手上用了十成的力道,几乎捏碎她的手腕。直到唇齿间弥散开淡淡的血腥味,时语冰有些得意地看着萧叙恼火地拉开两人的距离。
按着她手腕的束缚也没了,正当时语冰心间升腾起战胜的欣喜。可下一瞬萧叙解下腰间白玉腰带,下了死手,化解了她所有的挣扎,将她一双细腕捆绑在木塌镂空雕花间。
“卑鄙!”惊叫声再次撕裂殿中的静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