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冰儿姑娘?”
“请止步。”侍女拦住女子,“有什么话请在此处说。”
“我家主人想请冰儿姑娘去府中做客。”年轻女子道。不论语气还是神态极尽傲慢。
此时琴音停下,帘幕之后传来冰儿的声音,“你家主人是谁?”
“我的主人身份尊贵,不便透露姓名,也不能亲自前来。若冰儿姑娘肯登门,我家主人将以百两黄金酬谢。”女子趾高气扬。
“身份尊贵?即使她是公主,也得亲自前来。”
“你、”百两黄金对于平明百姓来说是天大的财富,帘幕之后的人竟然丝毫不动心。女子愠怒,“我家主人颇有权势,你若不肯,明日就能派人封了你这间小小的教坊!”
“送客吧。”冰儿下了逐客令。
“你放肆!”女子怒斥,上前几步想掀开幕帘,却被两边的侍女拦住,“什么冰儿,什么月老下凡,你知道自己惹的人是谁么?!”
女子寡不敌众,很快被请了出去。
听着下楼的脚步声,帘幕之后的人走了出来,一头青丝毫无点缀,披散在后背,身着黛色软烟罗裙衬得玉骨冰肌,美得恍若月上仙人。
“冰儿,你对那女子说了什么?”未过多时,柔娘冲上小楼来。
“只不过将她请出去罢了。”
“请了出去?那为何她给了我这张银票?还说明日她主人回亲自过来。”柔娘摊开手中银票,足足一百两黄金,教坊开业二十多年,可从未见过哪个客人出手这么阔绰的,足以买下整个教坊。
冰儿拿过银票,“那女子可有向你透露身份?”
“没有,定是哪个达官显贵家的奴仆。”柔娘夺过银票,“你我一人一半。”
“都给你。”时语冰走到桌边倒茶。
“你怎么了?快一年了,你的身体也养好了,还是整日闷闷不乐,都变得不像你了。”柔娘将银票递给冰儿侍女,命她起收起来,“当年皇帝勒令关停教坊,我不能眼见着教坊坐吃山空。尚书府派人来买你,我知道婉儿在哪里过得不错,才决定送你过去。谁知这刑部尚书这么快犯了事。所以究竟是谁灌你喝的毒药?是尚书夫人?连死也要拖个垫背的?可如今尚书府的人都已经死绝了,你捡回一条命,不应该偷着乐么?”
时语冰捧着方缶喝茶,“我是到了尚书府,可他转眼将我送给了别人。”
“不在尚书府?那你去了何处?受了什么苦?”
“去了一个权势更胜的男人身边,高门豪宅、富丽堂皇、金银首饰琳琅满目。”
“那是谁想毒死你了?是这家的主母?”
“算是吧。”时语冰放下方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