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说说那个妾室,她十分得宠?”
“表面上算是吧。看到她不知廉耻地粘着我的夫君,我就、就、”
“就如何?”时语冰平静问道。
“就心生妒意,痛苦不堪。也正是那个时候,我发现自己同时爱上了两个男人。这可能么?”
“当然不可能。”时语冰托着腮回应道,身侧便是轩窗,足俯视整条后街,街上行人三三两两,早已经到了店铺打样的时辰,“一个人怎么可能同时倾心两个人呢?只不过错把醋意当作、、爱意。”
“你是何意思?”
“夫人自己也说过,误以为对自己的夫君有情。旧情人成亲,外加那个妾室,令夫人一时产生错觉。”
“冰儿姑娘的意思,我真正爱的人始终都未曾变过?”
“当然,这一点你的夫君应该也感受得到,所以他渐渐冷待你。”
“可我对那个女人的妒火是那么真实,她走之后,我的夫君也变得郁郁寡欢。”
“他变得郁郁寡欢?!”时语冰不自觉提高声音,那韦如是可被老狐狸骗得不轻,他从未对自己有过丝毫真心和情意。“既他并非真心喜欢这个妾室,所谓的郁郁寡欢,也只不过是想叫你吃醋罢了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?”韦如是反问道。
“听夫人所言,你的夫君对你以外的其他人皆冷酷无情,既能亲手将这个妾室送走,能有几分真情?”
时语冰转头望向窗外。旁观者清,韦如是字字句句都是关于皇帝,正如她自己所言,早已经日久生情,或者说从很久以前开始,韦如是心里只有萧叙一人,容王早就变得可有可无。可她偏不想与韦如是说实话。
“我听夫人的意思,你与你的夫君已经分别许久。而你昔日的恋人依旧陪在你身边。”
“是。”
“既如此,流光易逝,夫人还是早些做出决断,莫负有情人。”
“胡说八道!我既已经嫁人,就绝对不会再回头。”
“那为何夫人两次深夜至此?”
“我只是、”韦如是显然慌神,“只是心中有疑罢了!”说话间,哗啦一声,屏风再次被推倒在地,“多谢冰儿姑娘,我以后再不会来,我与你的对话,你敢对外吐露半个字,你们整间教坊的人,一个都别想活着!”
韦如是离开没多久,柔娘又急匆匆地上楼来,“这位客人究竟是什么身份?出手如此阔绰,方才临走时又给了一百两黄金。”
时语冰撩开幕帘,走过去将屏风扶起,“她是皇室中人。”
“皇室?!”柔娘惊呼道。出入教坊的有读书人,有达官显贵,却从未有过皇室之人,“是哪个郡主么?”
“是皇宫里的人。”时语冰道。
“这不可能。”柔娘不信,“皇宫里的贵人那不是谁都能见的,怎么可能到我这教坊来。”
“说的也是,不过她往后应该不会再来了。”时语冰笑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