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要听琴么?”贵妃问司律。
“奴才只是奉命接公子去御书房。”
贵妃瞥了眼年年。这个眼神带着几分轻蔑,时年年不由地微微一颤。
司律行过礼,又带着弦月和年年往御书房走。
从宫门口到御书房,年年觉得自己走了有半个时辰之久。
“陛下在正殿休息,公子不必前去拜见,张御医已经在偏殿等候。”
年年随后被领进一座宫殿,顿时寒意袭人,他不敢乱看,只跟着父亲坐到木塌上。
“弦月公子”
“劳烦张太医了。”
弦月领着时年年,要他行礼。
眼前身着官服,一脸笑意的人就是娘和爹口中的张御医,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个大夫都年轻。
行了礼,大人们正寒暄,时年年不自禁地往门外看去,正殿大门紧闭,十数个高大的侍卫守在门口。
皇帝就睡在这座宫殿里。
“让我来为小公子把把脉。”
时年年慌忙撩起袖子。
张御医询问了几句,用不了多久就确诊了病因,寒症。
“我开一服药,先吃半年,过了整个冬季都没有发病,那便再吃一年半,就能彻底治愈。”
整个过程比想象的轻松,御医开好药方,又吩咐宫人去药库拿药。
弦领着时年年道谢。
时年年微微松了口一口气。没有人问他年纪,也没有人问他母亲是谁,等拿好药就能离开皇宫。
等了片刻,有宫人进殿来,“弦月公子,贵妃娘娘请你前去觐见。”
弦月神色微变,“年年,在这里等爹。”
看着爹爹离开,年年略微局促。只能盯着桌上的点心,装在彩色琉璃碟子里,样式也十分好看。
“小公子,请随我来。”
没过一会儿,那个眉目细长的宫人又出现了。
爹说过要听这位宫人的话,时年年只当宫人要带着他去找爹,可他竟将自己带往正殿,天底下地位最尊崇的人所在之处。
“小公子自己进去,我还要得去贵妃娘娘那儿找你父亲。记得向陛下行礼。”司律叮嘱道。
时年年看着宫人离开,干咽了一下,全然六神无主。门口的侍卫将门打开,示意他进去。
他陷入了绝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