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要先回金陵一趟,才能来洛阳与我们团聚。”
这几日气温骤降,郊外河边寒风瑟瑟。
“娘,我有点冷。”
“船马上就来了。”时语冰拿着行李,心中万分纠结。
“很冷。”年年又咕哝了声。
时语冰牵起年年都手,才发现他的手冷得像冰,脸色也不对。
想起自己昨日一直担心弦月,没有给年年煎药。难道寒症发作了?!
“娘——”年年突然靠到她身上,“我头晕”
时语冰立即抱起年年,他无力地伏到她肩上,再叫唤他,已经没有了回应。
码头附近没有医馆,送她的马车还没走远,时语冰立即折返皇城,去医馆找大夫。
大夫说没见过这病。
“这是寒症,大夫!”
“这么厉害的寒症,在下并未见过。”
接连找了三家医馆,都没有人能治,喝了药也无济于事,年年到了昏迷不醒的地步。
只能去宫里再找张御医医治。
天色渐晚,时语冰将年年放在医馆,自己独自在宫门前一直等,皇帝身边的几个内侍她都认识,司律和司理会轮值,她一定能等到其中一个出宫。
然而等天色完全暗下,宫门马上就要下钥,也不见任何一个从前熟悉的宫人。
一直到有一队身披铠甲,骑着马的侍卫从宫门口出来。
“司徒意!”
时语冰认出为首之人正是御前侍卫司徒意!
司徒意拉住缰绳,回眸看过去,险些从马上摔落下来。他这几年一直奉命找她,就在昨日,皇帝将他召回,他从司律那知道了来龙去脉。
“贤妃娘娘!”
司徒意时语冰说她急于求见皇帝,义不容辞折返皇宫,向皇帝禀告了此事。
“她怎么还没走?”萧叙正在用膳,张太医就在偏殿,“寒症死不了人,你派人送她回洛阳,朕不想看到她。”
皇帝身边的司律向司徒意使了眼色,叫他快离开。
司徒意跪在地上,“奴才不明白,为何找了五年的人,如今终于出现,陛下又不想看到她了。”
皇帝放下筷箸,“你去告诉她,皇宫不是她肆意进出之地,这次进了皇宫,想要出去,可没有那么容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