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狐狸若无其事地轻吻她的额间,装作不知情的样子。
时语冰睁着水润双眸,感受自己呼吸加重,她咬着唇死死瞪着萧叙。原来他方才所言让弦月看看她这幅样子,是这个意思。
“朕放你离开,是你自己折返回来的。”萧叙居高临下,语气得意极了。
皇帝饶有兴致地看着她脸颊上渐渐泛起红晕,贝齿死死咬着唇。任何挣扎都是徒劳的,时语冰忍得辛苦,眼眶里充盈着泪水。
老狐狸就是老狐狸,这几年越发阴险狡诈。
“还敢勾引朕么?”
时语冰摇头。
萧叙松开她的手腕,阴柔而无害的容颜近在咫尺,眼神里尽是轻蔑和嘲讽。
他起身灭了熏香炉,点燃了桌上的灯盏,床榻上的人缩在角落里。
时语冰眼神迷离,脑子发昏,显然不能就这么离开。
她将软枕报到怀里,等着这药效渐渐散去。
可这越发令人煎熬,她不得不咬了一口自己的手背,有了痛感,才不至于说出什么荒唐的话,做出更荒唐的事情。
“别过来!”
听见脚步声向她靠近,时语冰如惊弓之鸟一般。
她在哭。
萧叙坐到床沿,扯下她满是牙印的手。
他就是想看她这样煎熬,这样求生不得求死不能!说到底依旧是报复泄恨罢了。
时语冰眼看着萧叙得寸进尺,他那白玉般的长指勾缠着她腰间那抹湖绿色的细带。
“不要”她惊恐地想要躲避。
“别出声,弦月就在门外。”萧叙游刃有余地告诉他。
轻飘飘的一句话,她浑身一颤,简直丧心病狂!他连纵火烧死婴儿的事情都能做出来,还有什么是他不敢的。
那抹丝绸带子被抽离。
指尖细长冰凉的指尖强势至极。
她的眼角余光瞥向半掩的房门,生怕老狐狸真将弦月带到了御书房。
如此一分神,下一瞬她立即抓住老狐狸的臂膀。
心里似有一团火在燃烧,迷离的双眸向他示弱。时语冰清晰地知道他接下来要做什么。
她成了他手里肆意把玩的古董摆件,直到更真切地感受到那抹彻骨的凉意,她终于放弃抵抗。
那是灭火的冰,也是解毒的良药。与此同时,心慌、羞耻、痛苦随之而来。
始作俑者却格外泰然自若,居高临下的看着她,将她所有神色收入眼底。
她侧过眼眸,不去看那张阴柔的脸,可她无法忽略那愈发汹涌的感受,几乎在下一瞬就要惊叫出声。
内室的门外其实并没有什么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