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富贵都听傻了:“啊?你和圣上还打架?“
“是啊,打过好几次,狗皇帝一点不讲武德。”我抱怨道。
此事颠覆了夏富贵的认知,他目瞪口呆地听我讲完了前几次打架的故事,拿筷子的手微微颤抖。
他这顿饭吃得真值,打听出来的信息量绝对超出了他的预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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送走了夏富贵,范太医又来寻我,拎着一个药箱,晃晃悠悠地来给我做例行检查。
“张嘴,我看看舌苔。”他道。
我伸出舌头。
范太医道:“舌苔白厚,湿气太重,要多走动。”
“好。”
又给我号完了脉,范太医说我没什么毛病,但是凛冬将至,风寒肆虐,衣食上要小心一些。
年轻人总是对自己的身体不甚爱惜,范太医前脚出去,我后脚把他的告诫统统扔去了九霄云外,他给的调理汤药也懒得喝,全都喂了窗子下面的一丛野草。
有一天我还特地往窗外一看,发现野草都被范太医的药给毒死了,我这个恶劣的人毫无怜惜幽草之心,只拍着胸口想幸好老娘没有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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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样乱来的后果是,十一月末的某一天,我病了。
这个病来得不凑巧,稳稳降落在了一旬一日的休沐日里,令人非常生气。
早间,小金莲察觉了不对之处,一摸我的额头,烫得吓人。
“怎么办呀!”她急坏了:“娘子烧得好厉害,我去请范太医吧。”
太医?算了吧……
我最怕范太医叨叨我了,他那张嘴烦人的恨。
我道:“范太医今儿个是休沐,我们御前当差的人,有个假期不容易,别去打扰他。”
“那怎么办?”
“熬个一日而已,死不了。“我摆摆手,钻回被窝:“我先睡一觉,你出去吧。”
后来小金莲告诉我,在我昏昏沉沉睡觉的这段时间里,长安很不给面子地下了一场新雪,如鹅毛般纷纷扬扬,十分美丽。
一场大雪过去,整个长安银装素裹,恍如仙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