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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种关系多荒谬啊,他也该清醒一下了。

    我乖乖地任庆福把我拖走,一级一级地下台阶,那扇御书房的朱门变得越来越小,越来越小,我离李斯焱越来越远。

    他现在在想什么呢?被迫亲手扔掉了最喜欢的玩具,会难过吗?

    我在心里嚣张地怒吼:难过就对了!去被窝里撅着屁股哭着喊娘亲吧,崽种!

    *

    就这样,时隔两年,我再次领到了掖庭豪华套餐。

    上一次由两个侍卫押送我去掖庭,这次还是他们俩,两位兄弟上午刚刚被我撒泼打滚砸了差事,下午风水轮流转,倒霉的轮到了我,让两个侍卫大大地扬眉吐气了一回。

    他们阴阳怪气地嘲讽于我,说什么沈起居郎欺下犯上,陛下早该惩处这等轻狂之女,如今只是去掖庭是罚得轻了,合该多打一顿板子云云。

    我现在心平气和,甚至还有点开心,听他们这么说也不恼,笑呵呵道:“说得对,我也觉得苔刑轻了些,而且罚去掖庭多没创意啊,下次争取被罚到芙蓉苑给鹞子铲屎去。”

    两人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我,大约在想这女的多半是被烧坏了脑子,不正常了。

    我到掖庭的时候,夏富贵已经接到了来自庆福的通知,带了好几个小内侍来掖庭宫门口接我,一帮人站成两排,硬生生弄出了一种接贵人鸾驾的气势。

    彰显了富贵儿无处安放的仪式感。

    送走了那两个侍卫后,夏富贵给我的脖子敷上了膏子,对着我叹气。

    “……先前瞧圣上对你那个纵容劲儿,我还以为往后不会再在掖庭里见到姑奶奶你了,没想到你可真能耐啊,三两下子又作进了我这掖庭。”

    我不客气地享用他的油炸小面,嚼得嘎嘣作响,笑嘻嘻道:“哎呀,那可不,我骂他没爹养没娘爱,还问他是不是离不开我了,气得他给我治了个苔二十,外加永无限期倒夜香。”

    行走的宫规夏富贵立刻开始掐算,最后他告诉我:确实罚得轻了,苔二十算是宫里仅次于打手板的轻刑,更何况还不是当场行刑,我但凡不要脸一点,推上个几个月把这事儿给混过去,就连这二十鞭也不用受了。

    至于在掖庭倒夜香……狗皇帝大概不知道夏富贵和我的交情,在富贵儿的友情庇护下,这个责罚对我来说与度假无异。

    我觉得夏富贵对我的暴行已经麻木了,听到这么劲爆的内容居然无动于衷,甚至说了句:“就这?我还以为你你把紫宸殿给烧了。”

    “这倒不至于。”我道:“不过跟你说个事,我发现他好像有点喜欢我。”

    “你别瞎说。”夏富贵没信:“人家是皇帝,能看上你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