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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果然,魏婉儿被我的惨震撼到了。

    她道:“我去岁才来的长安,对你的经历只是略有耳闻,没想到……没想到你真的……”

    真的父母皆亡,身负血仇,如黄连水里泡竹笋——苦透苦透。

    “对啊,”我托着腮,给自己斟了一杯酒,举杯喝了:“我哥哥去世时刚刚不惑,是先帝钦点的探花,当时他骑着高头大马去参加琼林宴,榜下捉婿之人站满了整个街口……他读了二十年圣贤书,迂腐得要命,总说要报国报君王,可他运气不好,没碰上懂他的好皇帝。”

    魏婉儿不吱声了,思忖片刻,她轻轻地拍拍我的后背,笨拙地安慰道:“你别伤心啦,陛下他肯定也后悔过,我听说他给沈氏三杰追谥了很多荣耀的头衔,你哥哥在泉下也会有所安慰的……”

    我摇摇头:“后悔也没用啊,他能在忘川河上逆行吗?他能把我家里人复活吗?他不能,所以给再多追谥我也不会记他的好,算了,别提我家这点子倒霉事了,咱们喝酒。”

    魏婉儿拈着翡翠杯子,晃了晃里面琥珀色的液体道:“你家这辈只有你和你哥哥吗?”

    我答道:“我还有个堂弟,比我小几岁,在太学读书。”

    魏婉儿眨巴眨巴眼睛:“你家人真少啊,长安人都这样吗?”

    “当然不是,别家都是儿女成行的,我家人少,是因我家家训不准纳妾,女眷身子骨也都不太好,男人心疼她们,平时都用鱼鳔的。”我坦然道。

    魏婉儿懵懵懂懂地点点头,突然问我:“鱼鳔是什么?”

    “就……就是鱼身上……用来……嗯,反正用了就不会生孩子的东西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会不生孩子?”好奇宝宝追问道。

    我给她形容了一下男人身上那个多余零件的工作机理,以及避孕措施的实施要点。

    越说越尴尬,为什么我一个未婚少女要解释这种东西啊!

    风情少妇的小脸蛋一下爆红,她羞得来跳起来捂我的嘴:“你怎么能同我说这个!”

    我都懵了,被她捂着嘴,呜呜地挣扎道:“你害臊什么?你都嫁人了好吗!”

    魏婉儿委屈道:“我……我虽进了宫,可我没跟陛下同过房啊!”

    我不以为然:“没同过房?怎么可能,他每晚跟你盖棉被聊天吗?”

    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

    空气突然安静。

    我痴呆地张大了嘴,愣愣望着她通红的脸,使劲地试图从她脸上找到一点玩笑得逞的狡黠,可是没有,魏婉儿神情正直得像下一秒就要去泰山封禅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不相信呢,他真的没有碰过我。”她义正严辞:“而且不独是我,别人也没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