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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我当然说有啊,他叫孟叙,那年最年轻的二甲进士,是我青梅竹马的小哥哥,现在在中书省当主书,我和他定过亲,只不过后来让狗皇帝给搅合了。

    魏婉儿啊地叫了一声,头一下抬了起来:“你竟有青梅竹马,还订了亲?”

    “对啊,他对我很好。”我仰头喝了杯酒:“按原本的计划,我今年就该嫁给他了。”

    魏婉儿沮丧地点了点头:“可惜了,陛下不会坐视你嫁给旁人。”

    我气哼哼道:“那当然,他心理不健康,见不得别人恩恩爱爱,这是毛病,得治。”

    本来义愤填膺,但转念一想,狗皇帝都不行了,我还该和他一般见识吗?不应当,我露出猥琐的笑容,醉眼朦胧地招呼魏婉儿:“再来!”

    第三局,我又赢了。

    我问她:“你的陛下是不是喜欢王芙娘?”

    魏婉儿摇摇头:“不是。”

    “温白璧?”

    “也不是。”

    “那他喜欢谁?”我在脑内盘点其他候选人:“哪个姑娘那么倒霉,竟被他给看上了?”

    魏婉儿打了个酒嗝,正色道:“我不告诉你,就不告诉你。”

    我威胁她:“按行令规则,你不说,那就要令答应我一件事。”

    “你说。”

    没料到她答应得那么干脆,我思忖片刻道:“你是后妃不能做太不体面的事,这样吧,我放你一马,我们去太液池边上折点花回来,我教你做盆景。”

    魏婉儿来了兴致:“盆景?我在邢州是见过的,只是我家乡只拿枝子插,长安人竟是插鲜花的吗?”

    我一本正经地开始胡说八道:“对啊,长安每年还有赏花大会呢,我去参加过一回,可我运道不好,花盆子刚巧被摆在承恩公家大小姐的姚黄牡丹旁边,被她的花给衬托得灰头土脸。”

    “我的盆景手艺这是以前的邻居阿婆教我的,她说人生之不如意十之八九,但只要看到瓶里有花,院中有树,便觉得日子也没那么难过。”

    酒精倒还没有彻底烧坏魏婉儿的脑袋,她虽心动,却犹豫了一下:“有宫禁……”

    我摇摇晃晃起身道:“没关系,我自己去,你就在这儿等着吧。”说罢转身就走。

    “哎……”

    “马上回来!”我纵声大笑,快乐地转了个圈,在卧房门口撞到了刚巧路过的瑞音,我吓了一跳,赶紧搀起她道:“没事吧,要不要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