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许我刚才的撩拨给了他不切实际的幻想,让他觉得时机已经成熟,可以对我做一些更过分的事,我发脾气也没关系,之后只要哄一哄便好了。
不行!我心中怒吼,要让他明白,我有底线,用了强就再也哄不好了!
“李斯焱,”我抽抽噎噎地开了口:“你昨天晕过去前说过,要和我重新开始,你不记得了吗?”
他没想到我突然提了此事,怔道:“不错。”
“大骗子!”我睁大泪眼婆娑的眼睛,哭得像只被大猫拨弄的雀儿。
委屈的控诉打断了皇帝的禽兽行为。
我上回这么哭得那么厉害还是成婚那一天。
女孩的眼泪是武器,他撑在我上方,一脸欲求不满又无可奈何地看着我。
“我已经被你挟持进了宫,也想好了今后把自己给你,唯一的指望就是给自己留点尊严,不要那么快委身于昔日仇人,可你连这点体面都不给我留,还说什么重新开始?是让我永永远远地恨你吗?”
我一边哽咽,一边把自己缩成一个大虾子。
此时李斯焱已经将我半截亵衣扒了下来,我的肩膀,脖颈,半条手臂都袒露在了空气中,如一大片柔腻的雪,冷且羞耻。
“你不要再让我恨你了,”我低声道:“近日我待你如何,你一点也感觉不到吗?事到如今,我只是需要说服自己的理由,说服自己不要纠结于过往,只看今后,你如果连这个理由都不愿意给我,怎能让我心无芥蒂地放下过往呢?”
听完我的话后,李斯焱的神情慢慢变了。
扑食的狼崽发现有块更加肥美的肉挂在不远的前方,可唯有他愿意放弃手下这一块,才会有资格去够那块更加诱人的肥肉。
这是我给李斯焱精心挑选的终极奖赏,死心塌地,长长久久。
没错,他确实多疑,吝啬于信任别人,他明白我的性格有多烈,也未必不知道我是在哄骗他,可就因为是不可能的奢望,才对他有致命的吸引力——是假的又怎么样呢?如果能长久地骗下去,真假又有什么关系?
可即使如此,我也没有把握他能听得进去,我焉能不知男人对此事的热衷程度?他被我勾出了一身的火,手下是软玉温香,嘴边是觊觎已久的心仪之人,箭在弦上不得不发,怎么看我今日都是凶多吉少了。
见他久久没有反应,我的心渐渐凉了下来,半晌绝望地扭过头,身体微微战栗,准备承受接下来的暴风骤雨。
他的手落了下来,捏住我亵衣的领子,指尖有意无意划过我的皮肤。
他挫败地叹了口气,可能是出于不甘心,或是无法安置的占有欲,他埋头在我手腕处,啃咬出一小块红印,像是小小的印章敲在我身体上,作为他私人印记。
然后,抓住衣领往上拉,再往上拉,直到把我的衣服恢复原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