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惠月应声而来,猝不及防看到了惨死的肥鼠,眼皮子猛地跳了一记。

    肇事大咪不高兴地喵喵叫起来,和耗子一起被愤怒的惠月扫地出门,再关进小黑屋接受蝉儿的严肃教育。

    李斯焱柔声细语安慰道:“别怕,已经没了。”

    我惊魂未定,勉强探出了头。

    李斯焱见我如此害怕耗子,高涨的表现欲终于有了宣泄之处,大张旗鼓地号召新年灭鼠运动,还夹带私货地奖励了从禁闭室出来的大咪三条鱼干。

    大咪懵了,我也懵了,感觉哪里不对又说不出具体哪里不对。

    *

    李斯焱不给我深想的机会,用完早膳就把我提溜去了戏园子,看新排的贺岁戏,说是好看得很,有惊喜。

    我当然没看出哪儿好来,全程昏昏欲睡,直到戏演得过半时,台上忽地上来了个珠环翠绕的艳女,怀抱一支琵琶,引亢婉转作歌。

    好听。

    我一下就被震得清醒了,揉了揉眼定睛一瞧——咦,这不是早已嫁人的谢修娘吗?

    教坊司的主管陪着笑道:“上回娘子提了一句,陛下一直放在心上,这回修娘恰好回帝都守岁,便叫她来给娘子唱上一曲。”

    我哭笑不得:“人家都另谋出路了,还叫人家来唱歌,有你们这么欺负人的吗?”

    李斯焱淡淡道:“你老爱瞎同情旁人,喜欢听就让她唱,你爱听她唱歌是她的运道,算不得欺负了她。”

    台上的谢修娘垂头不语,敛袖抱着琵琶,美丽的凤眼中闪过屈辱的光。

    除夕之夜被强唤入宫,仅仅是为了给一个面貌普通,不解风情的丫头片子弹曲儿,憋屈。

    若有什么事能比这个更加憋屈,那一定是——皇帝连正眼都没给自己一个,光顾着伺候这位小姑奶奶了。

    谢修娘不甘地咬住下唇。

    ……论样貌才情,她谢修娘样样拔尖,在这儿风光地听着曲儿的人,为什么不能是自己呢?

    我也留意到美人目光不善,在心里不住叹气,我也是被逼的呀!我巴不得你把皇帝勾走,我好去过自己的小日子呢。

    一场心照不宣的眼神交流就这样告一段落了,看完了这出戏后,到了宫里面跳傩舞驱邪佞的时辰。

    因年前刚遭了灾,本次除夕傩舞规模极其宏大,教坊使、殿前侍卫、诸宫内侍倾巢而出,千把人扮作诸天神佛,浩浩荡荡地四处舞动,队伍后面跟着一串年轻宫女,携带了清水与柳枝,扮作仙女播露。

    小金莲和小金柳就在其中,她们是双胞胎,看着讨喜,被选中站头排,乍一见我,兴高采烈地对我挥动柳枝,我见势不对,赶紧往李斯焱身后一躲,于是小金莲和小金柳的一壶甘露全泼在了李斯焱胸前,形成两滩深色水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