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摇着头哭,脚趾绷紧,十指徒劳地抓着地毯,想要挣脱,可他的力气那么大,那么凶狠,手掌粗粝而滚烫,我像一只断掉翅膀的鸟一样,在他手中动弹不得,被迫承受他粗暴的愤怒。
那是一种夸张,肆意的玩弄,带来幕天席地的羞辱感,几乎把我整个人撕碎,我哭得泣不成声,浑身颤抖,求过他,求他停下来,可他仍闷不吭声地继续,我的哀求统统被他堵了回去。
不知过了多久,他的喉咙口发出满足的喟叹,可那声音中又带着一丝几不可闻的哽咽,他解下我手腕上的束缚,抱着我冷汗淋漓的身躯,喃喃道:“你为何总要逼我。”
这场盛大的凌迟结束的时候,我还在哭,可连哭都哭不出声了,只在他臂弯里发抖,脸侧在一旁,默默地掉眼泪。
我逼他了吗?可笑,从头到尾,都是他在强迫我,他怎么会有脸说出这句话?
那脆弱稍纵即逝,他很快意识到,不能再在我面前失控露怯了,一旦他向我展示出弱点,我必会狠狠地戳他的软肋,说出更多令他失控的话来。
闭了闭眼,他又恢复了之前冷酷的模样。
我恹恹抬头看了他一眼,每个指节都像被车轮子碾过一样。
他的状况也不好,换了身月白中衣,肩上的牙印若隐若现,胸口还遗留着几道尖利的血痕,全是我难以承受的时候生生挠出来的。
带着这身伤痕,他抚摸着我湿漉漉的脸,给我涂药,安抚性地轻啄我,发出轻轻的小噪音。
动作轻柔,可说出的话却那么残忍:“这便受不了了?朕准备了那么多手段,还未来得及一个个试过呢。”
“你满意了吗。”
我轻声问道。
我还记得当时的情形,我柔弱无害,呜呜咽咽地呈露在他面前,一副仍人宰割的模样。
他知道我不爱他,却依然可悲地纠缠着我。
“满意吗?看着对你不屑一顾的人,像条狗一样跪在你面前,求着你玩弄,怎么样,我用了药,滋味可是比从前更好些了?”
他的目光登时又变得阴鸷无比。
“何必费此周章,你不如直接给我灌些让人无知无觉的药,任由你摆弄,岂不是更加痛快?”我虚弱地讽刺道:“你真让我恶心。”
我的心像一片大火烧过的焦土,什么尊严,什么体面,都被一颗小小的药丸打得稀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