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狼的脸血肉模糊,当场断了气,只剩下一双圆睁又凸出的眼睛,还保留着刚才望着裴修衍的姿势,里面似乎还带着鄙夷的笑。
裴修衍疯了一般,将天狼的脸踩成了肉泥,直到那双眼睛和这片肉泥融成了一体,分不出你我。
外面的时鹿听到裴修衍的怒吼,有些担心,严侍卫,你要不要进去看看?
严削面无表情,不用
天狼这样的山匪,就算巅峰状态也不是主子的对手,更何况绑着手脚。
过了许久,裴修衍猛然打开了门,神情淡然,恢复了平日的孤冷矜贵。
他瞥了一眼时鹿,淡淡道:天狼拒不交代火药出处,还意图反抗,本王已将他就地处决。
话音一落,人已飘然而去。
时鹿有些惊诧,进屋后看到眼前的景象,差点吐了。
他连忙退了出去,从外面官兵的手里夺过一个火把,直接扔到了屋里,整个屋子快速燃烧了起来。
时鹿对着一众官兵道:刚才清王说的你们都听到了吗?天狼拒不交代火药出处,还意图反抗,清王已经将他处决。本官为绝后患,直接将天狼就地挫骨扬灰。
这些官兵都是吃皇粮的人,向来懂得不该说的不说这个道理。
异口同声道:明白!
时鹿安排官兵们将所有山匪尸体都堆到一起,清点尸体数量,看看有多少逃脱出去的。
还下令活捉余下的山匪,带回京都慢慢审问,他无论如何要查出火药的来源。
张靖低头混在这群官兵中,一边搬尸体,一边在想今日要如何脱身。
他跟着裴修衍上山,看着裴修衍不顾身份地位跪在地上拼命用手挖土的时候,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。
万一叶楚颜没死,也没被山匪糟蹋怎么办?
结果,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。叶楚颜平安无恙,是乌家少主帮了她。
他看到叶楚颜躺在裴修衍怀里窃窃私语,吓得提心吊胆。
叶楚颜到底有没有告诉裴修衍,自己给她下药的事情?
他越想越心乱如麻。
拼命暗示自己,自己父亲是刑部尚书,叶楚颜既然平安无事,就不应该告诉裴修衍这件事。
否则,坏了清王府和张家的关系,不利于朝廷的局势。
他这会混在官兵里,不敢邀功,更不敢在时鹿和裴修衍面前露面,只求安安稳稳回到京都。
只要回到京都,有张家庇护,裴修衍不敢拿自己如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