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便起身要往后院走。
这混小子只会捣乱!
陈亦行差点把一口白牙咬碎:“你给我站住!”
王管家使劲朝顾之渊使两个眼色,然后和番役一道出去了。
陈亦行身心俱疲,懒得和他废话,只叮嘱道:“我停职的这一个月,你要盯着锦衣卫,他们有何举动都要第一时间派人去郊外别院向我报告。”
“大哥你要去别院?方才我听王管家说梵一姑娘的伤...很严重?”顾之渊愧疚地问道。
陈亦行点点头,“你回去好好反省。此事本不必发生,她去医馆前叫人三番四请,你不来,去东厂你还不见。呵呵,你只顾盯着那几个联名弹劾我的朝臣是吧?愚蠢!”
顾之渊涨红着脸,低着头不发一言。
陈亦行站起身,边说边往外走,“行了,回去吧。”
“大哥!”顾之渊转身叫住他,小心翼翼地试探:“你是不是...是不是对梵一姑娘动心了?”
“没有。”陈亦行声音极淡,听不出一点情绪。
“...那梵一姑娘的伤,能治好吗?”顾之渊心里也悔的要命,此时也是真的很担心梵一。
“能。”
她身上和心里的伤,不管有多难治,都由他来负责了。
*
梵一在塌上躺了一整天,到了晚上反而清醒了。
陈亦行进屋便瞧见她坐在桌边,睁着杏眼,不知在想什么...
“梵一小师父,在想什么呢?”
听到熟悉的声音,梵一望过来,刚要起身便被陈亦行按住肩,不让她起身。
他将一碗杏仁露放下,笑道:“你可真是要立地成佛呐,来,喝点?”
梵一也不是故意不吃东西,实在是吃不下去。
可陈大人一番心意...
“好。”说完便端起碗大口喝下...
陈亦行看着她将杏仁露喝下,稍稍安了心。
“明天带你去郊外的别院小住,那里风景秀丽,你的伤也能好的快些。”
梵一点点头,嗯了声。
陈亦行站起身来,对她说道:“明天要赶路,早些休息。”然后便走了。
到了半夜,梵一又陷入可怕的梦境中,梦中一片猩红...她颤抖着醒来,周遭又是一片漆黑,什么都看不见,心中的恐惧更甚。
她是个聪明人,心中敞亮。虽然不知道自己得的是什么病,但是她很清楚,自己一定是得病了。
思及此,她不禁哭泣出声。
“咚咚——”轻轻的敲门声响起。
“睡了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