猜测得到了肯定,江临默默给聪明机智又调皮的自己发了一朵小红花,又凑热闹不嫌事儿大地冲白玉堂道:“那要是我们找到了呢?”
“要是你们找得到,五爷我任你们差遣!”白玉堂突然觉得不对,横了眼一脸笑容的江临,说,“但只有你们两人能进去找,不能让旁人帮忙……你们敢不敢陪我玩儿?”
江临当然“不敢”。
这会儿国子学的门都锁了,自己明天带着大理寺的行吏们来搜一圈不好吗?干嘛要陪他白玉堂玩儿猫鼠游戏呢?
要不说白玉堂是妥妥的侠客思维,任起性子来洒脱又直接,江临这种爱绕弯子的老狐狸才不爱咬直钩呢。
但白玉堂却半点余地不留地说:“要找,那就现在来找。不找,五爷我现在便去将明珠拿走了。”说罢,他便向国子学内跃去。
江临也没辙了。他又不是真小人,总不能去报官叫捕快们来把白玉堂给围起来吧。
“唉,展大哥,真是辛苦你了。小弟无能,武功没了,不能和你一起进去了,你……”江临伸手拍了拍展昭的后背,却被对方用肩膀架住。感到背上一紧,江临顿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,问:“你这是干啥哎哎哎等一下……”
展昭道:“我带你。”
下一秒,江临的脚下就腾空了。
江临:“……”
他被展昭带着,嗖嗖嗖地翻过了三个墙头,避开了两队侍卫,追着白玉堂向藏书楼上跳去。
江临拼了老命才捂住了嘴,没有大叫出声……他在现代连过山车都没坐过,怎么一穿越就要玩儿这么刺激的啊!!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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国子学,宋朝的最高学府,集萃了当世最好的教育资源和最顶尖的教师团队,只收京城七品以上官员子弟,是个妥妥的“贵族学校”。
到了晚上,除了少部分侍卫来来回回地巡视,大部分的学生和先生都回了家,只除了家道落魄的郑贺。
郑贺的父亲曾是个七品官,让郑贺勉强摸上了国子学的门槛。但他却是个各方面都平庸的透明人,没能混出什么名堂。
父亲去世后,郑贺无家可归,先生看他年纪小又可怜,给他分了个看管藏书楼的差事,让他可以借住在国子学里。
郑贺并不觉得辛苦。左右藏书楼安全得很,外面有侍卫巡逻,他只想在国子学安安分分地混到肄业,领一个小官。
天窗坏了锁不上,他像往常一样检查了窗户上的锁,在拴好的大门旁支了张小榻,熄了大部分的烛火,打算去拿一本《左氏春秋》当枕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