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哪来的媳妇儿,那是他弟兄。听说一直给城外的村子里住着,当时刚好来开封转呢,要不然他还不得烂死在牢里。”
“亲弟兄?”
“应该是吧,不然谁管他呢?”
有了新的线索和方向,江临向谢龄使了个眼色,后者明白他的意思,明日一早便会着大理寺派人去查。
“酒带着路上喝吧,咱们早些过去,再耽误天就真的黑透了。”江临笑着拍了拍谢龄的肩膀,后者不情不愿地拎着酒站起身来。
伙计刚把江临几人送出了酒馆,便被身后之人吓了一跳。
“哎呦金公子,小的已经将您的上房收拾好了,您这手里拿的是……”
“送回我房间去。”白玉堂随手把那江湖游医专用的幡子塞给了伙计。
白玉堂住在此处,回来时碰巧将江临的话听了个尾巴。他满脸不爽地看着展昭等人离去的方向,喃喃道:“说好是我和展昭的赌约,这群人又想以多欺少,看五爷我待会儿怎么整你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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巷子窄而黑,看不见尽头。
外面是灯火通明的繁华街市,只往里进了一尺,便有伸手不见五指的效果。
谢龄左手握着酒壶,右手提着灯笼,将那传说中的“吃人胡同”照出了幽幽的一段路。
微风徐来,谢龄的步子慢而犹豫,声音也有些发虚:“少丞,为、为何要让下官走第一个啊?”
好歹玩过许多次恐怖版的密室逃脱,江临对谢龄的恐惧很是不齿。
他一手牵着贝贝,一手扶着谢龄的肩膀,坚定地悄声安抚道:“别怕,你知道吗?鬼都是从后头爬过来的,有我在后面保护你,你一定不会有事的。”
然后,他又撇过头,向跟在他身后的展昭嘱咐道:“展大哥,有我们和贝贝在前面打头阵,你好好扶着我肩膀,什么都不用管哈。”
因着刚才那阵风,将江临的两段话听得清清楚楚的展昭:“……”
巷子比江临想象中要长。
他靠着灯笼的微光,记忆着巷子两边堆砌的杂物。
距巷口二十步左右的地方有个嵌在墙里的土地像,越往里走杂物越多,三人排着队又是挤又是绕,半晌才走到了巷子的尽头。
贝贝在墙根处撒了泡尿,谢龄也不向刚进来时那样害怕了,他拍了拍土墙道:“这墙寻常人应该是过不去的,展护卫或许可以翻过去呜啊什么东西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