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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临道:“就像我之前说过的,裴府派了踏雪堂的杀手前来处理尸体,应是极稳妥的,怎么可能让我们随随便便从河里捞出来一具无头女尸,还恰好能与失踪的花凝欢对上号?”

    “而且,按照裴侍郎在公堂上的表现来看,他一直不愿提及花凝欢的死,甚至在听到香寄语指认自己杀人时十分震惊,应是对踏雪堂的处理结果十分有自信,恐怕他根本想不到,我们能推断出花凝欢已死,还能找到她的尸体……”

    白玉堂这才反应过来道:“所以,你刚刚说辛苦她大晚上还要如此折腾,指的是……”

    江临缓慢地闭了闭眼,轻声说:“用一晚上的时间,找到一个与花凝欢的身形和年纪都相似的女子尸体,恐怕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吧。”

    香寄语摇了摇头,说:“江少丞,你的这番假设的前提是那杀手的抛尸行为毫无破绽。可若是他真的就随意将尸体丢在了河里,进而被人发现了呢?”

    “你因为他的失误而怀疑小女子从中作梗,不觉得很冤枉人吗?”

    江临面无表情地道:“沉尸却不知要将尸体和重物绑在一处,只隔了半日就被常在那处活动的渔夫发现,这真的是失误,而不是你刻意安排的巧合吗?”

    “况且,那具无头女尸的双手虽然扭曲变形,却能看出其小指指节上有一个浅浅的凹陷,应是生前应长时间佩戴着一个难以取下的戒指,才会留下这样的痕迹……”

    “但之前在调查郑贺的时候,我们发现他曾典当过不少花凝欢的首饰。那些首饰,和花凝欢的遗物里都没有戒指。”

    香寄语正想说什么,江临便打断道:“我已问过畅春楼的伙计,花凝欢没有戴戒指的习惯,你不必再装作她的姐妹,狡辩什么空话了。”

    见自己已经无从解释,香寄语笑了下,随即坦然承认道:“阿欢从前送过我不少零碎首饰,我都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。倒是江少丞观察得足够细致,反衬得我这个做姐妹的粗心大意了呢。”

    见她仍有拿着花凝欢的事情嬉笑之意,江临面色更沉,冷声道:“泡在水里可以妨碍仵作判断出具体的死亡时间,但那具尸体本身的死亡时间也与花凝欢相去不远……那个死掉的那个女子究竟是谁?你又是从何处找到这么符合花凝欢死状的尸体的?”

    江临心里一直盘旋着一种可怕的猜测,急需香寄语证实。

    “山人当然自有妙计。”香寄语不知前情,答得爽快又恶劣,“我家的香料铺子前些天买来了个不值钱的可怜丫头,刚巧她犯了心疾一命呜呼,我便借她的尸体一用……您放心,我可不曾伤她的性命。”

    “心疾,难道……”展昭难以置信地看向江临,后者听得额角青筋直跳。

    捕快们当初在吃人胡同里捡到了于顺儿身上那个从不离身的戒指。

    时间和状态都对得上,那具死尸有九成的可能性就是失踪多时的于顺儿本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