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答案有些出乎江临的预料,但更令他意外的是,谢龄继续说:“相反,我们在名册上对应出了花凝欢的名字。”
江临微微一凛。
他曾想过畅春楼中可能受到裴侍郎迫害之人不止香寄语一个,但没想到其中竟还包括了花凝欢。
谢龄也不解道:“为什么是花凝欢的名字?按照之前的推理,所有的事情不该都是香寄语做的吗?这根本说不通啊?”
“不,说得通。”江临站起身,看向谢龄道,“别忘了,我们还没有查出裴侍郎会杀死花凝欢的动机。”
谢龄一怔,旋即明白过来。
是啊,若裴侍郎与花凝欢并无纠葛,哪来那么大的概率能让裴侍郎失手杀人呢?
江临豁然推门而出,正好看见白玉堂在院里打瞌睡。他冲对方一敲响指,道:“白司直,叫上你的几个兄弟,和我一起去城郊走一趟。”
白玉堂撑着下巴的手一歪,差点让自己磕在石桌上。他犯了起床气道:“你又要干什么啊?我还得看书呢!”
“如果严格意义上来说的话,我们应该是要去……”江临皱眉寻找着合适的措辞,道,“……赶尸?”
二人领着衙役们,带着花凝欢的尸体来到了城外的火场。
已然变形的尸体实在是不忍直视,白玉堂不解道:“你确定香寄语会为了这玩意儿而自投罗网?”
江临道:“如果她信佛的话,可能不会来。”
白玉堂蹙眉道:“你在说什么胡话?”
“佛教提倡火葬,干净。”江临道,“如果她不信的话,她当然不会让自己的好姐妹忍受焚躯之苦的。”
“什么好姐妹?姓江的,我真的被你给弄糊涂了,香寄语之前不还说如果裴侍郎不动手,她会杀了花凝欢吗?”
江临看了他一眼,说:“如果那是她与花凝欢商量好了的呢?”
“……什么?”白玉堂眉头锁得死紧,心中顿时冒出一堆疑问,但他还未及去问,便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火场门前。
来人黑衣蒙面,但江临和白玉堂都一眼认出了对方是香寄语。
白玉堂下意识地捂住了口鼻,江临却淡然地将一副镣铐扔到了香寄语脚边,耍酷道:“若你还想给你的好姐妹留个全尸,就快些束手就擒。”
说着,他叫几个衙役抬起了那具花凝欢的尸体,便要往火堆里扔。
香寄语拉下面巾,扬眉道:“江少丞怎么知道我一定会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