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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得不说,香寄语种在畅春楼里的那些花草当真神奇,少熏一点,便能在神不知鬼不觉间解了人的内力。

    埋伏在树上本来就是极耗体力的任务,江临特意选择了半夜三更的时间,更教那些黑衣人以为身上的沉重之感是来自于疲倦,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吸入了慢性迷香。

    就连穿着黑衣的白玉堂是何时混进自己团队中的,他们也不知道。

    叶逢秋没想到江临预判了他的预判——嘴上说自己就带三百人手来接头,故意让叶逢秋听到,实际上不仅带了五鼠,还留了这么多的后招,教自己的人被包抄了个措手不及。

    叶逢秋弯了弯嘴角,似乎是觉得有趣。

    银色面具被白玉堂用刀尖挑落,江临他们第一次看到了叶逢秋的真面目,皆是微微一怔。

    叶逢秋长得不错,若不是他此刻正在桀笑,他的模样应算得上清秀乖顺。

    但白玉堂之前提过在叶逢秋脸上看到的痕迹,却让他看起来十分刺眼。那痕迹既不是红印,也不是红线,而是一片环绕在叶逢秋左眼周围的红色胎记。

    那胎记的图案似龟似蛇,好像是修了什么邪功留下的,诡异得很,教人不敢多看。

    “江少卿,你果真令叶某大开眼界。”叶逢秋的脸上变出了恶人独有的扭曲表情,“这一招请君入瓮倒是被你反用在我的身上了。那北边的军营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自然也与他们交代过,今日会有客人登门拜访,要他们好好招待各位。”江临笑着说,“从军营里抢东西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儿,以阁下的心机来说,应是想出了不少损招吧?”

    “让江某猜猜,比如说,在将士们的伙食里下药?还是从背后悄悄突袭?……可惜,北营不会让你们的人有突入的机会了。”

    叶逢秋心知自己的计划已经全部落空,嗤笑一声,道:“那我也来猜猜,江少卿如此淡然,应是根本没把我要找的东西放在城北的营地中呢?”

    ……倒不算太傻。

    但江临不会回答他的问题:“江某与阁下如今也算是坦诚相见了,你不如先回答一下我之前的那个问题——你背后的人究竟是谁?”

    叶逢秋盯着江临的眼睛,坦然道:“你问我背后之人,难道江少卿自己没有猜出来一二吗?”

    江临不置可否道:“阁下若是不肯透露的话,那江某只能将你带回大理寺好好审问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如现在就杀了我。若是给了我机会,让我逃了出去……”叶逢秋的视线一一扫过在场诸人,缓缓道,“你们这里的所有人,我一个都不会放过。”

    ·

    江临回到驿馆时,范纯仁就已经从城北的营地里回来了。

    “军营今日遇袭,还好我军早有防备,已将那群贼子全部拿下。”范纯仁顿了顿,“经过审问,他们那群人说自己是冲着那批刚刚被打捞上来的玄铁而来,但你并未同范某说过那处有什么玄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