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全力加速,赶往开封府!”江临冲着掌舵严肃道,随即把谢龄抓到了一边,冲着他挤了下眼。
“信我,没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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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骗人的?!”
客房里面,谢龄难得失了态,被江临一把捂住了嘴:“嘘!”
此时房中只有他们两个,谢龄被放开后还觉得疑惑,便压低了声音说:“您的意思是,展护卫并没有真的去运‘涅槃之凤’?为什么啊?”
“为什么?”江临晃了晃手里的茶盏,道,“……你不觉得,猜到我要展昭去运送朱雀秘宝,是一件特别简单的事情吗?”
见谢龄不解,江临道:“从叶逢秋他们那群人的角度来看,在取出朱雀秘宝的那日晚上,我带着你和五鼠埋伏在小树林里,让范御史守在了城北的军营中,我们调用了这么多人马,展昭却偏偏不在。”
“连范御史都不相信是官家急令把展昭调走的说法,更何况叶逢秋他们早就明确知道,我们已经找到了‘涅槃之凤’了呢?”
“所以他们怀疑展护卫先行一步,是帮我们去运送朱雀秘宝了?”
江临点了点头,说:“虽然我们这次要带回开封府的东西有很多,我还让人准备了几个装着粮食的箱子做掩饰,但在离开前,我特地让范御史去军营里清点了一遍那些东西,将朱雀秘宝不在我们手里的消息传递了出去……”
“您怎么知道这条消息一定会被传出去?”
“因为之前军饷便是在城北军营里被人调包的。徐知州究竟和军中的那些人有勾结的事情还需继续调查,但在没有明确证据的情况下,这部分势力很容易便隐下去了,暂时无法连根拔出。”所以江临选择了利用。
不仅利用对方安插在军中的眼线来传递错误的信息,自己还利用了范纯仁一把。
虽然他没对范纯仁之前对自己看不顺眼的事儿往心里去,不会和对方多作计较,但使唤个人,出点儿小气,还是没啥问题的。
谢龄稍微理清了些思路,叹气道:“原来如此。但这样瞒着我真的有用吗?难道那群人抢过展护卫后,发现不了自己手里的秘宝是假的吗?退一万步讲,您也可以提前和我通个气啊……我刚才真的吓了一个激灵。”
“他们若不拿那涅槃之凤开火,还真不一定能发现自己抢了个假的回去。”江临笑着揉了把他的脑袋,“这事儿我在与令尊联系时,已经和他通过气了。我们一致认为,这事儿不能提前告诉你,以免你的演技不过关,若是咱们船上藏了叶逢秋他们的人,你一下子就暴露了。”
谢龄微微睁大了眼:“连我爹也……”
旋即他便叹了口气,摸了摸眉心,说:“你说得对,我是不太会撒谎。可你们这样折腾来折腾去,和多派点人手,好好地把秘宝送回开封府里又有什么区别呢?真正的‘涅槃之凤’究竟是被谁运走了?如今又在哪里呢?”
江临咽下一口茶水,把杯子轻轻磕在桌上。
“当然是有区别的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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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部战区,狄青立于城门之上,看着夏军正在战线之前架起一座五彩斑斓的大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