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带什么明显的情绪,却又很复杂一般。
江临忽地心头一跳,倒茶的手都略不稳了些:“师父……”
邵雍拿过差点被他丢了手的茶壶,却话锋一转:“为师之前替你算过,你命中有七道劫,需要你加紧防范。”
江临的眼睛闪了闪,心情有些不上不下。
“这七劫,可是与徒弟最近经历的这些案子有关?”
“是也不是。”
江临想了想,说:“……那徒弟这次从阆州平安归来,可是已经度过这第三个劫?”
邵雍微微眯起眼睛,叹道:“一波未平一波起,谁说这劫难是要一个一个地来呢?”
“师父的意思是……”江临倏然皱紧了眉头。
“近来行事,还是低调、谨慎为好。”邵雍瞥了眼文卿所在的小院,“茶泡好了,你去见见你师兄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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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邵雍聊完后,江临忍不住有些惴惴。
……毕竟“低调”这两个字,与他这个人,和最近在做的事,基本上可以说是八竿子也打不着边。
他连忙拢了拢思绪,进了文卿的竹屋。
“师兄,我最近想起来些关于我自己的事情,想要来找你求证一下。”
文卿正拿了些粟米喂着小文,闻言眼皮微掀,问:“是你自己想起来的?还是守护那朱雀秘宝的谢家联系到了你,同你说的?”
江临挠了挠头,他就知道,“涅槃之凤”在战场上的威力已经传遍京中,这些小事自然也是瞒不过他师兄的。
“那四象秘宝的传人之间,果然是互相知道彼此姓氏的吗?”江临凑近了些,“我就是向你来确认一下,那秘宝是不是真的也有我们江家的一份?”
“按照规矩,知道姓氏,却不会明确身份,偶然得知便假装不知道,”文卿斜睨了江临一眼,似是有些不大高兴,“根本不会直接找上门来。”
这话教江临也没法解释自己与谢龄的渊源,他本想问自己和师兄明明都是秘宝守护人,却从未假装不相识。但他想了想,还是立即否认了自己这个不礼貌的问题。
文卿继续道:“如今时过境迁,这些规矩也不再适用,彼此之间点破身份也无妨,但怀璧其罪,你一定要记得提防坏人。”
“那我们江家守护的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