鼠猫二人看了眼那窗下深不见底的悬崖,白玉堂嗤道:“下方石壁沾水,湿滑非常,那人若是从下方而来,这轻功可是当世罕见。若是从屋顶上翻进这扇小窗里,再重新翻出去……”
白玉堂摸了下窗框,道:“那这人的鞋底也是够干净的,沾不上半点血迹,也挨不着灰。”
他这话的意思便是,若那个明亓没有撒谎,需得一位绝世高手才能将住持的尸体给抛出窗外。
江临闻言,心中微沉,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,门外忽然传来了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。
“是寺里的住持出什么事了吗?如果是生病的话,在下这里刚好有一位医师,可以帮忙看看住持的情况……”
江临出门一看,便见谢龄正迈步上着台阶,身后跟着的所谓医师,正是他们大理寺的小仵作云殊。
展昭有些惊讶地问:“谢判官为何会出现在此地?云殊姑娘也在?”
“展护卫,江少卿,你们也在。那个,云殊姑娘来此处拜佛,下官也刚好想来听听这几日的诵经会,便用马车稍了她一程……”谢龄摸了摸眉心,转移话题道,“哎,这屋里血腥气这么浓,是不是有案子?用不用云殊姑娘去看看?”
“尸体不见了,可以先去看看血迹。”江临皱着眉头,他确实缺一位可以确认血液痕迹的仵作,便侧身让云殊进了门。
随即,他的目光落在了一直只停留在小院之中的文卿和于家夫妇身上。谢龄也顺着江临的视线,看到了他们三人。
仿佛是传人之间自带什么磁场感应一番,山间的空气一时间都寂静了几分。
看着文卿微微颦起的眉心,江临便明白,对方心中也与他一样有着种不祥的预感。
江临喉结微动,看向展昭和白玉堂,轻声道:“或许要给你们添麻烦了。”
说罢,他转向众人,明知自己说的话充满了flag,却还是不得不说:“请诸位今晚务必要好好待在房中,哪里也不要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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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了这样大的事情,下山的路又被堵死,青龙寺里的众人纷纷有些慌了手脚。
但江临还是仔细了解了寺中的人员分布,好好地把需要看门的僧人都三两成群地安排在了一处。住宿倒好安排些,和尚们都住在一个房间,睡大通铺,游人们也按照性别分房居住,最少便是两人一组。
他把云殊和于氏安排在了一处,教谢龄和吴达挤了一屋,白玉堂和展昭用不着他管,他只需照应着他师兄便好。
回到寝房之内,文卿确认了四下无人之后,便向江临轻声说:“那位姓谢的公子,便是朱雀秘宝的守护人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