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掀了被子躺下来,贾故赶紧给她掖着被角,连人带被子一起搂着,“夫人啊,有件事咱们要好好说道说道,宫里呢,不是咱们想说就说的。你看荣府嚼了些闲话让你气的恨不得动手,咱们要是嚼了宫里的闲话,你说皇帝和贵妃会不会气的过来砍了咱们。”

    “老爷的意思我懂,这不过是和你说说而已。”

    “下次悄悄的,趴在老爷耳朵边说,声音大了,就隔墙有耳了。”

    贾故躺下去,盖好被子,夫妻两个一夜无话。

    贵妇间传的闲话,贾赦也听说了,他一个做大伯的,不可能冲过去找王氏理论,他也指望不上邢夫人,给她派点活,干不好是一方面,她能把活儿往丢份上干,只能自己去了史太君的院子。

    史太君有个底线是人人碰不得的,就是荣国府的前途,她前几日还在思索贾迎春的婚事,转眼贾迎春就砸在了手里,心里也是生气,但是王氏是贵妃之母,给王氏面子就是给贵妇面子,史太君悄悄的把王氏喊过来,私下里说教了几句,王氏不痛不痒,该怎么过日子照旧怎么过日子。

    史太君也不好发作,现在的荣国府,把希望寄托在娘娘身上,贾迎春就变得无足轻重了。

    贾赦等了几日,没等到对王氏有什么惩罚,府里也没处置碎嘴的奴仆,就知道这件事在老娘跟前也算不得什么。

    他回自己的书房坐了半天,等到冬日的暖阳把廊下晒的暖洋洋的时候,他才下定了决心,起身去宁国府找贾珍。

    贾珍是家族族长,向来腰板不硬,贾赦请他喝酒,在酒席间,跟贾珍商量,把贾迎春的名字从族谱上抹掉。

    “您这是怎么想的?”贾珍打死了也不明白贾赦的用意。

    “我不过看着故弟没个女儿承欢膝下,反正你迎妹妹也没什么本事,如今又嫁不了豪门,与家族无益,就过继给故弟吧。”贾赦故意说得风轻云淡,状似不经意,做出那种万物不萦绕于心之态。

    “叔叔想多了,迎妹妹是贵妃的亲妹妹,未来咱们家出不了王妃郡王妃,出个一品夫人还是能的,侄儿就当您喝醉了,这件事万不敢应承。”

    贾珍也不敢接着喝酒了,找了个借口从酒席上逃了,麻溜的跑到史太君跟前说了这事,史太君对大儿子那是向来看不上眼,知道之后也只是冷哼一声,交代贾珍万万不可改了族谱。

    纵然贾迎春婚嫁这条路注定坎坷,但是有一个能联姻的姑娘总比没有强,联姻高门自然有好处,施恩寒门也是能落下不少的好处。贾家的姑娘,自然该从贾家的门第里嫁出去。史太君知道大儿子牛心左性,也不同他分辨,就卡死了不改族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