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贾故休沐,贾故休沐的时候,贾赦就颠颠的跑来,或者是贾故颠颠的跑过去,像是两个老小孩,就等着休沐一起玩耍呢,哥俩坐在堂上,赵家的外甥就跟着常随进来,奉上礼单,来拜早年。
贾故看他,一个肥嘟嘟的胖子。有点青蛙眼的模样,谄媚的喊了一声舅舅。
“原是早就想来给舅舅请安的,只是平时也没什么由头,就等到了现在。”
贾故点点头也不说话,看了看贾赦,贾赦不愿意看胖子,又不是自家姐姐嫡出的儿子,管他作甚。
贾故就问些长姐生前的事儿,那赵琦说的颠三倒四,开始说嫡母爱吃甜的,说的投入了,有说嫡母最厌烦甜食,听得贾故心里火大,心想那没见过面的长姐过得日子真算不上好。这胖子一口一个养在嫡母跟前,对嫡母的许多事情却毫不知情,说起嫡母的时候,满脸的算计,根本没一丝一毫的怀念,贾故就想提携他也找不到能安自己良心的理由。
最后气的拂袖而去,让贾贵把那赵琦带来的礼物也全部扔了出去。
贾赦看了全程,就劝贾故,“大姐去的早,嫁过去没五六年就没了,他能记得什么。”
贾故就觉得贾赦这人没法说,有的时候非常有人情味,有的时候又太冷酷无情,想要算计贾政,还念着家贾宝玉是个好孩子,对待贾琮没也对贾琏好,但是对贾琏的女儿,那真是没一点的感情。就拿今天的事儿来说,刚来的时候还想着大姐早年的好,如今一点也不为她的过往伤心。
贾故看他不在于的模样就觉得手痒,使劲往他身上拍了几巴掌才算心里好受了一些。
这事过了几天,一个操着四川口音的三十多岁的汉子就去拜访了荣国府,说自己是荣国府的外甥,“打赏”了门房一个小元宝,门房才往里面给传话,家里的管家吴新登去见了他,知道了这是嫁到四川的二姑太太家的孩子,再一问,原来是个行商,做买卖的,也就看轻了他几分,再一听,原来是来这里贩卖布料,因为价格低得罪了同行,诬陷他的布料来路不正,衙门把他的这些布料扣下来了,想要请荣国府出面说情。
吴新登家的拿着五千两银子的票号找到了王夫人,王夫人扣下了四千两,给了王熙凤一千两打点,王熙凤自己扣下了五百两,把自己的陪房找来,给她五百两银子打点,她的陪房来旺家的,私自拿了五十两,跑腿的小子们和出面说情的清客相公们拿了一百五十两,剩下的才是正经的打点了衙门里的人。衙门里到了年底事儿就多,嘴上敷衍着,谁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,只说“过了年再来,是非曲直,到了来年自有上官查看。”
王夫人打听了,这批布料值四万两银子,想着钱家的家底必不会少了,就拿捏着钱程,不把话说死,只说顺天府的府尹是个孤拐脾气,事情如何如何难办,道了一堆的辛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