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琏看着灯光,“必不是如此,太太疼宝玉,顾忌着宝玉的名声也不会如此大张旗鼓的把金钏赶出去,只会把金钏给了宝玉,日后宝玉他媳妇进门了把金钏过了明路。”
王熙凤从榻上爬起来“二爷的是意思,宝玉是做了什么,但是太太在借这个由子故意把金钏赶出去的。”
贾琏点点头,看了几眼王熙凤,“你这几日哪儿也别去了,在家看着点大姐儿,我昨日去忠武侯府,他们家的萱儿还没大姐儿年纪大呢,穿着男孩子的衣服,落落大方的跟着珹兄弟见客,咱们姑娘,看到外客往丫鬟怀里躲,一副小家子气。”
王熙凤不跟他扯这些,老实的听了,心里想着,这几日就该远着那边些,现在别说是当初掌家奶奶的威风了,干的都是些别人挑剩下的活儿,呸,死过人的井让我找人填,埋汰谁呢。
太上皇带着孙子去谒陵,这种事和后宫妇人无关,所以,跟牛皮糖一样粘着太上皇的忠顺亲王觉得宫外天是蓝色,水是绿的,花是香的,毛毛虫都是可爱的,当然,这个季节不一定有毛毛虫。反正他的心情是愉快的,到御书房打了报告,皇帝看他这段时间辛苦,打发他出宫了。
出宫之后,他的新欢不见了。
忠顺王恨的几乎要操起兵器杀出去,门口来报,楚王世子来访。
楚王世子就是前一段时间倒霉的襄阳王。他襄阳王的爵位被夺了之后,还苦哈哈的蹲了很长时间的大狱,昨天刚被放出来,宗室里面,二十多岁的不管是嫡出还是庶出,不管是叔叔还是侄子,一听说他要出来,各自找了事儿干,装起忙人,避免和他见面。
就担心他重新拾起爱好,拉上谁去祸祸了。就说四驸马,被皇帝提到书房,在台阶上跪了三天,两条腿养了半个月,四公主还觉得他是活该。一起出去玩的卫若兰,现在还在病床上呢,好消息就是因为他差点没命,皇上饶了他一遭,坏消息就是皇上说了,既然病了,先在床上养一年吧。
渐渐康复的卫若兰在自己的床上禁足一年,家里没人同情他。
火冒三丈的忠顺王一看见堂弟,心想这小子怎么还笑得出来。
楚王世子非常高兴,大冷天的摇着一把白玉扇骨白绫扇面的折扇,刮了胡子,戴上金冠,绫罗绸缎上身,完全看不出来在监牢里反省了几个月。
“皇兄给了我差事,说我既然在内务府干不好,就让我去做左都御史,我一想,有活儿总比没活儿强啊,我就欣然领命。”
忠顺亲王嘴角抽动了一下,“你要参谁?”
“现在没想好,但是你今天要和我玩儿的话,我就在未来的”做出掐指诀的样子,“未来三个月,不告你黑状。”
“你也知道干御史是告黑状的啊。本王行的正坐的直,没欺男霸女,没纵马闹街,你告我什么黑状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