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昨日没有。”
“对,昨日没有。”
谷云把儿子抱在怀里,“我特意招人打听了,信儿这样的,确实不严重。咱们慢慢的养着吧,慢慢的寻摸着好大夫。”
林黛玉点点头。
贾珹提着贾琮进门,一进屋子,贾琮连着打了几个喷嚏,贾珹对外边的人说“浓浓的熬一碗姜汤过来。”
“大哥哥我不喝姜汤。”
“那你别找死。”贾珹看着他穿的很薄,一层单衣一层棉袄,没有暖筒和围巾,也没有耳包,脸色冻的青紫,坐在院子里写字,一问才知道,这是在模拟科场环境。
“号房里可没有姜汤喝。”这小子还嘴硬。
“号房里也没这么冷。你是不是傻?你这样肯定冻病啊。”
“我同窗和我一样的打扮,都没有冻病。”
“人家是从小就那个样,你……想着把自己冻一冻,回头自己就耐冻了?”
“嗯。”
“麻溜的把姜汤喝了。”
看着贾琮吸溜着姜汤,贾珹就问他,“你怎么就这么想了,今年要是考不上明年再考,人家说三十少明经,你才多大,急什么?”
贾琮看了他一眼,“珹大哥哥,你不懂。”他把碗放下来,“叔父就你一个儿子,日后他的东西都是你的。又没有人跟你分家。我们老爷的,日后是琏儿哥哥的,荣国府是宝玉的,我可学不会跟环三哥那样哄宝玉去哄着琏儿哥哥,指望着他手指缝里漏出点东西让我吃饱。”
“看不出来,你还是有大志向的。”
“这算什么志向。珹大哥哥才是有大志向的,你是做大事的。我也不过是想这以后分家了不至于饿死。我听说我们家的六老太爷,这么一大把年纪,死了儿子孙子,还托着病躯去府里奉承呢。”
“那你也不能寒冬腊月的在风口吹啊,不管做什么都要循序渐进。这样吧,过完年,春寒料峭的时候,你再这么折腾。”
“珹大哥哥不许再笑我。”
“不笑你。”贾珹拉开抽屉,从自己书桌的抽屉里拿出一块砚台,“给你用,这是我前几日去棋盘街捡漏的。还没给伯父看,我用了一下,是个好砚台,花了我五十两银子,觉得应该没买亏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