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珹更不明白了,“冤枉啊,我连宝玉屋里几个丫头都不知道,我怎么会看上了。”
“不是你说的,你喜欢那个晴雯吗?上次我带着你去你宝玉弟弟的院子里,给你捧茶的那个,你还特意看了她几眼,有这事儿吧?”
贾珹努力的在脑海里扒拉了一番,终于想起来了,“我看他是因为她指甲长,奉茶的时候指甲戳到我手上了,有点疼,我才多看了她一眼。”
“你真没说过,你看上那丫头的话?”
“我出去喝酒,从来不说女人不谈公事,只说些市井传闻,风俗规矩,再不济说些名山大川跟我在北地的见闻,一次都没说过人家的姑娘丫头戏子。和我交往的人也不爱聊这个啊。”
“那句话怎么说,有则改之无则加勉,好了,你回去吧,记得祸从口出。”
“老太太一定要跟我说,谁在您跟前嚼舌头,白白败坏了我的名声。”
“好孩子,这事儿你别问了,女人的手段,计较了白白降低了你的身份,我孙儿是做大事儿的,这事儿,老婆子会料理好的。回去吧,回去了督促楠哥儿认字读书,到以后自有你的好处。”
贾珹也知道今儿问不出来了,就把额头贴在史太君的膝盖上,“老太太的教诲记下了。”
“去吧。”
贾珹站起来出门了。出门不久,他前面几个引路的婆子呵斥了几声丫头,让她们回避,才回头请了贾珹往前走,才走了一半的路,宝玉提着衣服下摆气喘吁吁的跑来,远远的喊了一声,“贾珹你站住。”
婆子们一看,连忙给宝玉请安,他小跑过来,推开了婆子,一脸鼻涕眼泪的抓住贾珹的衣服,“都是你,害死了晴雯。”
贾珹把他的手掰开,“这话从何说起,我都不认识你嘴里的晴雯。”
“你不认识,为什么巴巴的向老太太讨了她,既然讨了她就该好好的待她,她被送回来,被人辱骂笑讽,染了病也不曾好好养着,自己喝口水都没有,熬了两天仙去了。”
说完哭的更汹涌了。
“宝玉,我跟你说,我不认识晴雯看,我也没有讨要她,是你们家的人无缘无故的把她送到我家的,送来的时候,人已经病重了。人死不能复生,你节哀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