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岂有此理。”安阳长公主把一托盘的金珠推到地上,金珠滚了一地,屋子里也没人去拣,安阳长公主气冲冲的说“合着她以为拿出点破烂,我就忘了她恶心我女儿女婿的事儿了。”
齐驸马在一边劝她“当务之急,跟皇上说说,珹儿的差事保不住了,给他换个清闲一点的额差事才好,我听咱们家的老二说,他这几天一直发热,断断续续的好不了,看样子,养两个月也不一定能养回来。”
“你晚了一步,皇上已经免了他去营中的差事,改成去江南了,过几个月,去金陵当差去。外放一段时间也好,正好咱们姑娘也快生了,等生下孩子,两口子一起去,把楠儿放在京城,亲家没事儿,正好给他们看孩子,也省的京都里面有人乱嚼舌头。”
说完不放心,小声的问齐驸马“让人盯着淮河,我就不信了,盯紧她,她那孽种的爹还能不出现。”
“盯着她的不止是咱们一家,还有其他家呢。”
安阳长公主叹一口气,“我和淮河的梁子算是结下了,哼,当初在宫里的时候,她就惯会在父皇跟前撒娇卖痴,这会还让父皇护着她,我看父皇能护着你到什么时候。”
史太君摇着手里的扇子,问贾琏“公主真的是这样说的?”
“孙儿听楚王世子是这么说的,说贾檀和贾珹是一个祖宗。要不然,孙儿也不会被押到宫里去。”贾琏小心的看着史太君的脸色,“宝玉哪儿……”
史太君立即竖着眉毛,“这事儿跟宝玉有什么关系,他是个实心的孩子,平日里在家和姐姐妹妹一处,从没长久的出门,就是出门了,也是奴仆跟了一堆。你以为这和戏文上唱的那样,公子哥是独自一个,遇上了一个小姐带着一个丫头,就认不认鬼不鬼的办出多少辱没祖宗的事儿来。”
“是是是,是孙儿错了,咱们家不是我不是弟弟们,想来这话不是真的。”贾琏赶紧站起来赔罪。
史太君哼了一声,“你回去吧,这事儿不要乱说,也不能主动提,看着你们院子里的人,说公主的是非,那是老寿星吃砒霜,嫌弃命长了。”
“是是是,孙儿告退。”
史太君点点头,看着贾琏出去了,摇着扇子,“珹儿或许会,琏儿或许会,宝玉往下,就不一定了。”
猛然想起来,“不,还有人呢,我怎么忘了他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