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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知道我年纪轻轻的是如何在本地立足的吗?我年纪轻轻的,又是怎么立下大功的?北地里面心思比我灵活得有,军功比我重的有,为何单单是我回了京城领了官爵,太太平平的过日子呢?”

    贾赦也不傻,想了想想通了,“你是说,先国公爷的恩泽……”

    “没错,祖宗就是凭着军功发家,当年受过他们恩泽的人,自然会报到他儿孙的身上,军中的那些汉子们不像文臣心事比较多,给了他们一命,他们日后拿命还咱们。说是吃的皇家俸禄,但是他们可没见过皇家的人,自然也不会记得皇家的恩泽。所以,皇帝就怕有家族在军中呆的时间久了。就拿这次北地的三位老帅来说,他们年纪大了,难道他们的儿孙没有上过战场吗?哪怕是一只将门养的猫,也会比其他人家的猫凶悍一些,更别说他们几家的孩子了。他迫不及待的把人给替换回来,还不是怕三位老帅呆的时间越久,在军中影响越深远。道理是一样的道理,咱们父亲的恩泽落在了我身上,你说宁国府的恩泽落在了谁身上?”

    “既然咱们家的恩泽在你身上,那他们为什么还费尽心思拉拢我们家呢?”

    “不外乎找人当替死鬼。就好比去买一件东西,忠诚王府的人给了钱,这钱就是好处,这份好处落在了贾珍手里,但是呢,他为人比较懒,懒得去跑腿,他握着这笔钱,从里面拿出来极少一部分,给了琏儿,却掏心掏肺的跟贾琏说,只给了这么多好处,兄弟你去买东西,剩的你我平分了。贾琏一听有利可图何乐而不为呢?就拿着极少一部分的钱去买了东西,还剩下特别小的一部分的钱,这一份的钱他乐颠颠的去跟贾珍分了。到时候东窗事发,跑腿儿的是贾琏,人家自然指认他,你说呢?”

    “我就知道他不是个好东西,不行,我得赶快回家,我得拦着点贾琏。”

    说完来不及告别,匆匆站起来走了。

    贾故把一个人叫到屋子里面,“从今天起,盯紧宁国府,他们家的事儿,事无巨细,我们要全部知道”。

    看着人匆匆离开屋子里面,顿时周围安静了下来。贾故坐回去,从酒壶里面倒了一杯酒。只端着也不喝,把这件事情从头想了一遍。

    “不对,这抄家灭族的大事,既然除夕夜已经知道了,那我哥哥为什么不早早跟我说,偏偏过了一两个月才说起这件事情,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,让他误认为事情已经过去了?还是说他认为我已经知道这件事情,没必要说?”

    “中间还有一个人,是贾老二。”

    贾故赶快站起来,掀一下袍子,匆匆出门。

    跟站在院子里面的管家贾贵说“马上给我备匹马,我去我大哥那里一趟,找一件袍子给我,就说我喝醉了要给他送衣裳。”

    眼看着满院子动了起来,还有经常跟着贾故出门的常随们,也牵了马匹过来。大家做出一副要出门的样子,管家扶着贾故上马,这个时候门房匆匆跑进来,在贾故耳边说了一句话。

    “侯爷,辽东的侯将军,派人来传信。”

    “信呢?”

    “是口信。”

    贾故迷了眯眼,心想,这事儿你们做的不地道,把眼睛瞄到我头上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