史鼎拦不住他,左右张望,正想把儿子叫过来送他们出门,旁边站起了一个人,正是一个北地老帅的孙子,扶着贾故,“不如末将送老大人回去?”
这场面上有心眼的人比较多,能混在朝廷里面成为高官的大家都不傻,一时间纷纷站起来要送贾故走。然后个个找人摇头晃脑的说话。贾故离开的时候,发现还有几个人正在那里撒酒疯。
总之一句话,场面一下子混乱起来,变得不可控制。
北静王带着一干文臣到的时候这里彻底的变了模样。
有几个胡子一把的老将军们红着脸非要脱了衣服摔跤。还有人举着凳子追杀一个自己看不顺眼的人。更多的是色眯眯的看着台上的戏子们……
北静王眼角抖了几下,嘴角也开始抽搐,端着酒杯刚要到一个桌子上,说几句场面话。就看到一个酒疯子爬到台上,夺过戏班的乐器,拿着一个棒槌,对着一个鼓面,咚咚咚咚的开始敲了起来。
他不敲还好,一旦敲起来,满场的武将们有一半激动起来了。行军作战一直是击鼓前进,鸣金收兵。听见鼓声抄起盘子就胡乱找个人开始两两厮杀。
一干后来进来的文臣们被泼了一身酒,盖了一脸菜,脸都被气红了,一直喊着“有辱斯文成何体统!!!”
自然最后这场酒席没办法再吃下去了,宴会的主人家只好把各个将军打包送到马车上再送回各家。
御书房里面,皇帝翻着暗卫送上来的奏折,对暗卫头子说“这天下聪明人多着呢。”
站着的人不敢接话。
皇帝让暗卫退下,自己思索了一会儿,觉得异姓王始终是心腹大患。“不除了他们,朕心里面不安静啊。就算自己家的人脑袋打成了狗头,那也是肉烂在自己家锅里,便宜不到外人,若是被外人盯着自己家的肉,那就怪不了朕了。”
“你今日去你表弟家,他们怎么说?”史太君一听贾赦回家了,立马把他叫过来。目的还是询问他今天去赴宴的事情。
“儿子没能和表弟说上话,哦,是因为故弟他吃坏了肚子,今儿宴席开始没多久,我们都回来了。”
史太君一直觉得大儿子不靠谱,此时此刻那种恨铁不成钢的心情再次袭上心头。
“你就一句话没能跟你表弟说上?”
“表弟那么忙,迎来送往的,我本来想着等忙完了再说,可谁知道……”
“你就不能等他忙完了再回来?”
“儿子是蹭人家的请柬去赴宴,不能人家回来了,儿子还坐在酒席上大吃大嚼。”
史太君气的心口疼,心想大概在怀儿子的时候,聪明劲儿都被贾故得了,留下眼前这么个东西来恶心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