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政泓被她惹得气血上涌,口干舌燥,将她压在怀中狠狠亲了一顿方才解恨。傅白蔹理了理衣裙,掰着手指道:“如此一来一回,我们至少有三个月不能相见了。”
她心里还是很舍不得的,如此貌美的小郎君她还没有看够,如今就要分开了。
宗政泓目光攫住她红艳艳的唇,轻声道:“你的眼神好像要吃了我。”
傅白蔹忙从他怀中爬起来,捂着通红的面颊道:“殿下,正经一点,咱们得收拾行囊了。”
宗政泓无奈地跟着站起身,明明每次都是这个小姑娘将人挑起火,却又每每做出一副害羞无辜的模样。
真是……
王府的下人们开始收拾行囊,李管家听到这件事惊飞了三魂七魄,死活要跟着去,被宗政泓好说歹说地劝住了。
傅白蔹命人去采买一些寻常富贵公子穿的衣袍,又将膳房下人们准备好的盐饴姜椒装进包袱里。
宗政泓故意逗她:“王妃有所不知,濮州也是有酒楼餐馆的。”
傅白蔹笑眯眯道:“凡事都得做好最坏的打算,万一殿下被人偷了钱袋,还能去山上打些野鸡野兔果腹,此时我准备的这些便能派上用场了。”
宗政泓捏她的脸:“王妃怎的如此唱衰为夫?”
傅白蔹躲开他的手,从一个非常精致的雕花木箱里取出一瓶丹药:“此乃高人赠给我父亲的解毒丸,世间仅有三瓶,这是我最珍贵的嫁妆,今日我便将它正式赠与殿下。”
傅白蔹福了福身:“望殿下平安归来。”
宗政泓将丹药放进她手心里:“御医们也为我备了许多解毒散,这个还是留给你,万一我不在,有不长眼的在你饮食里下毒怎么办?”
傅白蔹干脆找出一个空置的玉瓶,将父亲送给她的解毒丸一分为二:“我们一人一半,这样就好啦。”
她认真地想了想濮州之事:“我听殿下说,渡厄教要求百姓去渡厄教所在的寺庙里斋戒沐浴三日,这渡厄教极有可能通过在寺庙里下毒来控制人心。”
宗政泓感叹:“人人皆言忠义侯府大小姐生来体弱,我却知晓虎父无犬女。”
他略微低头用自己的脸去蹭小姑娘软软的脸蛋:“阿蔹真是我的智囊。”
傅白蔹的心头突然涌起一股心酸,如果她的身体更好一点,是不是她就能陪着殿下一起去濮州了?她还是得亲自看着她的貌美小郎君方能安心。
宗政泓明白她的想法,搂着她安慰道:“你莫要忧心。老二与我同行,他平日里虽然沉默寡言,但他的剑术很厉害,当然我的剑术也不差。”
傅白蔹垂下眼思索片刻,又不放心地叮嘱道:“这渡厄教很有可能将毒下在寺庙的饮食里,又或者将毒下在香炉中,也有可能在寺庙的蒲团上涂了毒,你与定王殿下一定要小心。”
宗政泓将她打横抱起放在床榻上,俯下身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