绯红慢慢爬上傅白蔹的耳朵。
杂耍班表演结束,傅白蔹带着林锦魏初沅去九华殿小坐。
林锦兴奋地环顾四周:“东宫这么大啊。”
傅白蔹歪在美人榻上不动了:“那不然呢?”
魏初沅坐得板正:“大妹妹,今日景王殿下为何没来?”
傅白蔹瞪大眼,林锦知她想问什么:“别问,问就是你哥哥非要让阿沅改口,这还没进门呢,啧。”
魏初沅仍旧坐得板正,耳朵却悄悄红了。傅白蔹怕未来嫂嫂尴尬,连忙回答道:“昨日简皇贵妃娘娘感染了风寒,二皇弟为他母妃侍疾去了。”
魏初沅点点头:“方才宣小姐如此问我,等我回府便托人告知她。”
林锦惆怅地托着头:“我父亲近日给我相看人家呢。”
傅白蔹瞬间坐直身子,眸子亮晶晶的:“哪家的公子啊?”
林锦用团扇遮住脸不说话,魏初沅开口道:“说的是安郡王府世子宗政鹏。”
傅白蔹思索了一下,点点头:“宗政鹏挺好的,样貌俊美,人也赤诚。”
林锦一拍桌子,把外间打盹的拢雾都吓醒了:“好什么好!你们又不是不知道,我喜欢傅公子那样腹有诗书气自华的,宗政鹏就一胸无点墨的大傻子!”
傅白蔹与魏初沅相视一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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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名穿着夜行衣的隐卫悄悄窜上墙头,又悄无声息地落在院子里。
院子里,有人在等他。
“告诉你主子,那些人的嘴就要被撬开了。”
转眼天明。
十月最后一天,采石场的犯人们发生大规模□□,东、西、南、北、中五城兵马司尽数前去采石场镇压暴动,全军覆没在雷火弹之下。
与此同时,林相进宫行刺皇上,太子挡刀,生死不明。
林氏所有族人尽数下狱。
林相被单独关押,身上戴着沉重的镣铐。工部尚书曾经受过林相的恩惠,他来探望林相:“林相,您为何谋反?”他怎么都想不明白。
林相冷笑道:“不要叫老夫‘林相’!一马不鞴双鞍,忠臣不事二主,老夫是庆贤帝的吏部尚书林远吉。”
工部尚书叹息:“可当今天子是定天下,让百姓安定的明君啊!”
林相啐了一口:“逼宫篡位的乱臣贼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