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宁侯板着脸冷哼:“本候受伤之事乃是朝廷机密,若让外人知晓,不知会翻出什么乱子。”
陆明悦突然觉得阿蛮所言极对,她今日送药的举动实乃画蛇添足。如今被太傅拿到机会登鼻子上脸,全是自己作茧自缚。
如此这般,陆明悦竟有种破罐子破摔的心境,倒是不用太傅再威逼利诱,快步走向他身前。
“太傅可否穿上外衫,小女怕太傅新伤未愈,反倒添上风寒。”远观太傅赤.裸上身还勉强可以接受。可如此近距离之下,还真是让她感到难为情。
魏宁侯见美人垂着脑袋,露出的圆润小耳微微泛红,觉得甚是可爱。他轻笑了一声,不欲再为难美人,抓起手边的外衫披上。
陆明悦深吸一口气,坐在魏宁侯对面,先是试了试盆里清水的温度,再拿起帕子沾湿,仔细地为他擦拭胸口的血迹。
待凝固的血迹清理干净,她打开药盒,娇嫩的小手挖出一块药膏,轻轻涂抹在魏宁侯纠结的胸肌上。只是这药膏遇热即溶,玉手还未涂抹均匀,便就顺着胸肌滑落,趟过沟壑纵横的腹肌继续下滑。
陆明悦情不自禁想起,在许多年前。南疆曾有一位传奇的圣女。
那位圣女容颜妖治,喜好男色。暖帐内有各种类型的男宠,高大威猛的将军,博学多才的军师,弱不禁风的书生,只要长得俊俏,皆会被她逐一征服。传闻那些男宠们还会如后宫的嫔妃一般为其争风吃醋,大打出手。
以太傅大人杰出的相貌和身姿,倘若被那位圣女收入暖帐中,绝对能拨得头筹。况且太傅功夫了得,若真是大打出手起来,想来也不会吃亏。
只可惜那位圣女的结局并不美好,亦不知她脑袋抽了什么疯,居然把当时的南疆王也收入暖帐内。南疆王为她神魂颠倒,以至于娘家势力庞大的南疆王妃把圣女活活丢入万蛇谷。
魏宁侯发现陆明悦居然在给他上药的时候走神,小脸上一会嫣然娇笑,一会又面露悲色。气得魏宁侯抬手把她揽入怀中,一只铁臂紧紧地箍住美人曼妙的腰肢,长指捏住她的下巴,强迫她与自己对视,让她妩媚的眼眸中只有自己的影子。
“太傅的手臂可是好了?”陆明悦见挣扎不出太傅的禁锢,开口揶揄道。
“由陆姑娘的纤纤玉手为本候亲自上药,自然药到病除。”魏宁侯松开了捏住她下巴的手,慢慢抚上了她乌黑的秀发。
真是娇贵,只这片刻功夫,她光滑如玉的下巴上便留有一片红印。若是再继续,不知会被他摧残成什么模样。
陆明悦用双肘抵住太傅,只觉得他胸膛坚硬如铁,滚烫似火,而自己就像被放置在铁锅内的鱼,待热水沸腾,就可以供人大快朵颐。
“别再乱动。”魏宁侯盯住她温润饱满的红唇,觉得自己仿若在荒漠中行了几天几夜,口干舌燥,突然间,发现泉眼近在咫尺,不由地低头去寻,却被一双柔荑挡住。
陆明悦手上还沾着夏枯草,魏宁侯气呼呼地咬了她的手指一口,顿觉得嘴中漫出一丝苦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