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本候还想再听听这位丫鬟对她家小姐卸磨杀驴的看法?”
屋内的主仆皆是一愣,陆明悦心想,以后定要给太傅定制个带铃铛的靴子,免得他总是在背后听人墙角。
“你怎么不说了?”魏宁侯面色阴沉,星目含威盯向被吓傻的阿蛮。
“明悦一早就与太傅说过,阿蛮年纪小,偶有口不择言,太傅不要动怒。”
“那便让教坊司教教她该怎么服侍主子。常隐,带她下去掌嘴。之后送到教坊司去学规矩。”
常隐闻得太傅此言,挎着脸道:“太傅,这丫鬟力气极大,怕是能给小的扇到护城河边,要不···奴才还是直接把她扭去教坊司吧。”
陆明悦也走到太傅身边摇着他的手臂哀求:“太傅罚阿蛮也是应该的,可是明日就启程了,阿蛮力气大,在猎场和行宫也能护我周全。”
魏宁侯瞪了一眼吓傻的阿蛮。“还不下去,再有下次,直接丢出府去。”
常隐很有眼色地把阿蛮拉走。房内只留陆明悦和魏宁侯二人。
“太傅可已准备妥当?”
陆明悦见阿蛮已被常隐安然无恙地带下去,便松开拉扯太傅的手,转而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。
魏宁侯凤眼微眯,阿蛮那个丫鬟虽然蠢,但有句话却很是戳他的心窝。悦儿对他的亲昵并不排斥,是否只是为了借自己疗愈情伤。
“本候那晚的话并不是酒后之言,悦儿你这几日可否考虑清楚?”
陆明悦沉默不语,魏宁侯在旁亦不催促,静心等待的她的答复。
良久,她开口道:“若是太傅能平安从南疆归来,明悦愿让太傅得偿所愿,只是这正妻之位,明悦受之不起,若是太傅不嫌弃,届时让我出府做一名外室。”
魏宁侯哑然失笑,还真让她的丫鬟说着了,陆姑娘是真当是不想对他负责。
“南疆风气开放,真叫本候叹为观止!可北朝法度严谨,无媒媾.和可是要入大狱,本候身为当朝太傅怎可知法犯法。”
太傅到底要怎样,陆明悦刚刚脑中在想:她虽未和太傅到那一步,却已同枕而眠两夜,姑娘家的清白早已不再,没准真被太傅彻底吃透后,反而让他放弃执念,还她自由身。
“悦儿年纪还小,脑中总会有些不切实际的幻想,本候愿等你敞开心扉那日,但在此之前,你若是敢另寻良木而栖,魏某自当亲手剁碎那位奸夫。”说道最后,魏宁侯森然地磨动牙齿。让陆明悦不寒而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