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太傅进了场地,众人不由地热烈的欢呼,却在看到太傅俊脸的一刻微微一滞。
文轩帝在场内已经恭候多时,巴不得赶快结束今日的狩猎,于是迎身上前对太傅连声赞叹。“太傅的箭法又有所精进,这么大的雪虎居然被爱卿一箭给....咦...太傅你脸上怎么有个巴掌印?”
文轩帝替在的场众人问出了心中所想,场上鸦雀无声,都在等着太傅说出口那位大胆狂徒的名字。
魏宁侯笑的坦然,瞥了一眼藏在女眷中的始作俑者,此刻正垂着小脑袋整理她一尘不染的衣角。
“在熊洞口看到一只幼熊,本想将它带回府养大,没想到此熊的野性还是太大,挣扎之间给位微臣一巴掌。”魏宁侯淡淡地说。
众人半信半疑,若说太傅的脸是被幼熊所伤,这掌印也太过纤细吧。
第一日的狩猎结束后,陆明悦随两白位夫人离去。
马车中,白濯华兴致冲冲地说着她从几位夫人口中得知的秘闻,陆明悦偶尔应付几句,暗中打量起同样心不在焉的白濯清,仔细看去,她的嘴上口脂明显已经补过,眼角也有淡淡的泪痕。
行宫内,阿蛮早已在小厨房里热上了水,待看到两手空空而归的陆明悦,她不由地吃惊地问:“小姐,你怎么什么猎物都没打到啊?奴婢和亲王的侍女闲聊,听闻今年林中的野兔又肥又笨,光是被人围追都能吓得一头撞死。”
陆明悦靠在软榻上不语。今日她虽然空手而归,但是肚子里存的秘密却甚是撑的慌。
秋猎将会持续五日,这几日陆明悦都乖乖呆在屋内,或是去行宫的花园中逛逛。
她没有故意躲着太傅,只是怕蹄下无声的绝尘再带自己看到什么见不得人的场景。
陆明悦虽然没有出去狩猎,但在每日下晌,常隐都会送来太傅所获的猎物,也不知是不是太傅这几日心中火气大,这些猎物们死得可没有雪虎那般痛快,个个都被大卸八块,就连行宫内的厨子们都在感念太傅大人的举手之劳。
陆明悦望向桌上的红烧熊掌,这道菜肴已经接连上桌四日,听闻这几日太傅都快把山中的狗熊杀光了。
众臣们都私下议论,魏宁侯真是睚眦必报,那日被只幼熊落了面子,便要屠尽整个山头的熊瞎子陪葬。
只有陆明悦知道这是太傅对她那日造次手掌的警告。这几日,魏宁侯亦不再前来陪她用膳,陆明悦觉得一个人怪冷清的,喊了几声阿蛮,才发现她不在屋内。
这几日阿蛮总会莫名地消失一阵,问她去哪了也支支吾吾说不出来,不过今夜陆明悦却有要事需出去一趟。
这几日在行宫花园闲逛的时候,她无意间发现一处偏僻的假山内有一种迷幻花。
此花只在花期内的午夜时分昙花一现,随后便迅速凋落,陆明悦一连观察了几日,算算这几天应该快到花期,加之她们明日便要启程回京。于是打算去碰碰运气。
可惜阿蛮不在,陆明悦留下纸条便独自一人前往花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