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日一个顾客都没有,店里的伙计终日无所事事,钱掌柜也索性放了他们的长假,让他们回家歇息一段时间,
只是这位...神秘的罗师傅,好像打他来了皎月堂后就见她一直住在后院的一间小屋内研制水粉。可能是近日没有什么需求,就连平日里闭门不出的罗师傅都坐到了柜面上发呆。
只是这位罗师傅年纪甚小,看起来还没有陆姑娘大,而且脾气古怪,得知自己被打后先是送来了伤药。在知晓陆姑娘已经给自己药膏后又一言不发的离去。
那日杜夫人不信陆明悦年纪轻轻就会研制面膏,还叫嚣让那位和她共同研制面膏的师傅出面,当时可真吓得他一身冷汗,若是这位年纪更小的罗师傅走出来,那岂不是要做实皎月膏不靠谱的传闻了。
钱掌柜看了看手中的帐面,前日内侍省派来人通知他要退回贵妃们订购的皎月膏和螺子黛,并且因为传言的问题,按照契约上未能履行的条款,皎月堂还需要赔付给内侍省三倍的订金。
看到账面上巨大的赤字,钱掌柜又叹了口气,陆姑娘说她今日会前往内侍省请求通融一下,也不知结果会是如何?想到如此,他再次叹口气。
罗倾墨抬头看向唉声叹气的钱掌柜,心想此人莫不是前几日被打傻了,正欲开口询问,突然听到了一阵吵闹声。
“就是这里,不愧是街角旺铺,位置真是极好,距离妙如妹妹老情人的府邸可真近!”
一群花枝招展的女子扭进铺内,个个都衣着不俗,可是举手投足间的风尘气息浓重,扑鼻的熏香更是呛得罗倾墨差点栽过去。
其中有一位身着粉色烫金描边衣裙的姑娘轻笑道:“杜侍郎怕是早把我忘到九霄云外了。”
“听闻这间店铺的面膏用完后皮肤吹弹可破,没准杜侍郎哥哥见到妹妹后又会缠住你听曲了。”
被唤做妙如的姑娘不在意地笑笑,问钱掌柜可有皎月膏卖?
钱掌柜见多识广,一眼便瞧出这几位女子是作何营生,再加上她们口中提到的杜侍郎,更是京城香楼中的常客,前几日来大闹皎月阁的杜夫人就是这位杜侍郎的妻子,想到这里,钱掌柜不咸不淡地回答:“几位小姐来迟了,玉面膏已经卖完。”
“嘿,我说你是不是对面凝脂堂派来的奸细,后院明明堆着那么多瓶皎月膏,你怎么睁着眼说瞎话...唔”。
罗倾墨话还没说完,就被钱掌柜扑过来捂住嘴巴道:“我的姑奶奶哟,你没事还是别在柜面边待着,接茬儿回屋捣鼓你那些东西去。”
“到底有没有?你们开门做不做生意啊?”一开问话的那位花娘看钱掌柜和店里的女伙计拉拉扯扯不理会她们,不由地气结,这么不会招待人的铺子,怪不得一个人都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