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明悦坐在椅子上未动身,板着小脸道:“太傅拖家带口住在小女府上,身边的近侍个个饭量不小,一日三餐,一餐八菜二汤,就算是给了小女一个聚宝盆也有见底的时候。”
常隐跟在太傅身后,听到陆姑娘嫌弃自己吃得多,顿时苦了脸,他在南疆待了数月,嘴里都快淡出鸟了,回到京城后是有些放肆,若是因为这个原因把他赶回太傅府不能和蛮儿日日相见,那他什么时候才能娶到媳妇?
魏宁侯看到双腮气鼓鼓的貔貅美人,心想这个狡诈的小女真是三天不打就要上房揭瓦,不过在她府上多吃了几日的饭就给他脸色看,以后若是当上侯夫人,岂不要在他头上作威作福。
“本候灌了一肚子凉气回来,进了屋却连口热茶都没有,陆姑娘就打算这样服侍你未来夫君吗?”
陆明悦紧绷着小脸,依旧沉默不语。
“本候听闻,周广丞入府那日,陆姑娘又是斟茶,又是调蜜水,贴心得很呢。”魏宁侯剑眉略挑,语气大为不满。
陆明悦闻言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,片刻后端来了一杯香茶,还带来了几盘蜜饯。她把香茶放在桌上,转身准备去书房看铺上送来的账本。
刚迈出半步,手臂就被身后的人一扯,下一秒,她就跌进坐在雄“鸠”的怀中。
二人鼻尖挨鼻尖,陆明悦能清楚看清魏宁侯漆眸中羞赧的自己。
“怎么,做了错事还不容本候说嘴,出了府的陆姑娘翅膀倒是见硬嘛!”魏宁侯见怀中娇人的脸颊上飞起了一道红霞,情不自禁捏了捏她精致的鼻尖。
“太傅怎同戏文里那些深闺怨妇似的,还揪住此事不放了,明悦当时不也是走投无路了,才寻亲王帮忙。”
陆明悦委屈巴巴地把魏宁侯的大掌推开。从碟中拿出一块蜜饯,塞进他嘴里,好涮一涮太傅嘴里的酸味。
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小东西,居然敢嘲讽自己是深闺怨妇,那她又成什么了,厌烦他这个深闺怨妇所以去花楼买醉的大老爷吗?
魏宁侯气结,一口衔住她的红唇,贪婪的吮吸美人口中的琼枝甘露。
陆明悦被魏宁侯的大掌扣在脑后,挣脱不得,想到二人就坐在正厅里,若是阿蛮或南枝进来撞到,那真是要羞得她去投井!
感受到怀中美人的奋力挣扎,魏宁侯念念不舍地松开嘴,看到美人胸口因喘息而起伏不定的妙景,他双眸暗沉,陆明悦说的对,他真不该现在搬进府里,整日看着眼前的秀色可餐却不能一尝滋味,实在过于煎熬。
“今日收到乌轲的来信,信说指出密矿出矿的数目和奏折上相差甚大,有大量矿石在周珀忠死后凭空不见!”魏宁侯主动谈起闽南的政事,试图收敛脑中的旖旎风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