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宁侯长臂一伸, 把陆明悦从床上捞起, 又将一张地契塞进她手中。
陆明悦好奇地展开, 看清手上的地契居然是这所宅子的房契,而户主那栏却写着她的名字。
“太傅...您这是何意?”陆明悦一头雾水, 太傅为何要把这间华屋过契给自己?
“本候不想每日下朝后独自在冷冰的太傅府过活, 可是悦儿又不愿寄人篱下, 既然如此,那就让本候寄人篱下可好?”
陆明悦表情微滞,她与魏宁侯相处已久, 见过他杀人时的冷酷无情,见过他训斥手下时的不怒自威, 亦见过他调戏自己时的玩世不恭。
可是此刻, 他却是剑眉舒展, 凤眼含笑, 高挺鼻梁下的薄唇露出畅然洒脱的笑容。陆明悦不由地感叹,她就算踏遍西番,也寻不到太傅这等姿容的男子。
见陆明悦呆呆地看向自己,魏宁侯还以为她被自己的一片赤诚打动,低头用鼻尖磨蹭着她白嫩的脸颊道:“望陆姑娘在本候寄居期间力尽地主之谊。”话落,便含住美人娇嫩的唇瓣一阵缠绵悱恻。
陆明悦被太傅环在怀中,被迫接受他唇齿间火热的探寻,她自暴自弃地闭上眼,长翘的睫毛微微打颤。
良久,魏宁侯松开怀中的美人,紧致分明的下巴低在她的头上沉声道:“悦儿的伤快好起来,本候怕是忍不到到洞房前了。”
又过个半个月,陆明悦终于能够下地,在此期间,发生了两件事。
第一个是柳云舒的堂姐顺利生产,打破了皎月膏会致使女子滑胎的无稽之谈。随后便有小道消息传出:监察御史家的齐夫人上次滑胎乃是被她府中的小妾所害,因齐夫人前两胎都是女孩,齐御史便私下对小妾许诺,把她膝下的一个儿子过继给齐夫人。为了弥补小妾,齐家愿意抬她为贵妾。
没想到齐夫人老蚌生珠,突然间又有了身孕。小妾寝食难安,担心齐夫人若是此胎得男,她的儿子便无望过继为齐家嫡子,而她自己也不能成为贵妾。于是她决定铤而走险,用滑胎药替换了齐夫人的保胎药,致使齐夫人在聚会中落胎。
至于礼部侍郎家的杜夫人,也被她身边的手帕在醉酒后爆出真相:原来杜夫人呆在娘家的时候贪嘴,吃了太多蟹脚导致滑胎,因为怕夫家责怪,索性借机把落胎一事归咎于皎月膏所致。
真相大白之后,皎月膏重新营业,脸蛋早被皎月膏养得刁钻的贵女们冲进店铺内一看,不由都傻了眼,怎么才几个月的功夫,店铺里水粉和面膏的价格都暴涨了三倍有余。
钱掌柜按照陆明悦的说辞,把因南疆打仗导致原料成本上升的原因解释给顾客们听,随后他痛下决心表示愿意老给顾客让利,降了一半的价格售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