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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为从宫里出来的女人,勾搭一下这种纯情书生,李玉婻还是很在行的。

    按照他先前那句话,是想让她走吗?

    那可不行。

    她微微对他一笑,轻声唤道:“夫君。”

    宋颐感觉到一股麻酥酥的感觉从脚底升起,一路往上。

    眼前的女子笑若春桃,云堆翠髻,巧笑倩兮,美目流转,妩媚又纤弱,倾城之色不过如此。

    一阵口干舌燥,宋颐心中忽的闪过孔圣人,连忙低头,又退几步,背抵住了门,才又停下,心中懊悔又羞涩。

    身后的门在告诉他,他已经无路可退。

    虽是他气愤至极时的法子,但人毕竟已经娶回来了。

    李玉婻也有些恍惚。

    太像了。

    宋颐与秦弦润,都是君子身骨,儒雅气质,神情至美,姿容俊秀,比之现在的秦弦润,宋颐眼中更清澈些,还有些少年气。

    可她更爱的,就是少年时的秦弦润。

    李玉婻心中宁静被搅浑,她如痴如醉的看着面前的男人,疯狂的情感再也压制不住,往上涌来。

    她太寂寞了。

    秦弦润是她的驸马,可是他却不愿与自己同房,不愿与她共食,她只能远远的看着,看着他执着碧落的手,在凉亭里教她写字……

    李玉婻的脑中闪过了一个疯狂的念头。

    就当宋颐是他好了。

    这么多年的爱而不得,已经快把她折磨疯了,宋颐跟他长得如此相似,可以慰藉她的灵魂。

    宋颐恢复正常,往前走了几步,仍不敢抬头。

    “还没有问……你的名字。”

    李玉婻张口就来:“玉娘,我没有名姓,夫君不会嫌弃我吧。”

    “自然不会。”

    李玉婻美眸一转,低低诉道:“我本江南女,家中做点生意,不料天灾人祸,爹娘相继死去,弟弟走失,留下我跟妹妹,盘缠在靖城县被偷,近些日子只能乞讨为生。”

    原来如此,怪不得,她长得如此美艳,原本是小家碧玉。

    宋颐心中了然。

    他仍是不敢抬头,床上女人的眼神,太过炙热。

    “夫君不过来坐吗?”

    宋颐听着她玉音婉转,突然想到文斋一个故事,传说有妖女可以靠声音勾引读书人然后吸其精血,原来,故事是有原型的。

    亲都成了,宋颐觉得没理由不过去。

    他强作镇定,李玉婻的余光,却注意到他微颤的指尖。

    不觉好笑,怎么,当她是老虎?

    两人就这样并肩坐在床上,只是一个在床头,一个在床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