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红唇轻启,淡淡训斥。
桃鸯不敢再说别的,汇报了情况。
“那些人已经引出去了,现在需要向外面传达了您的讯息吗?”
李玉婻闭目思索。
这次父皇如果不出意外,活不过两个月。
现在的宫内,明争暗斗,最是激烈的时候。
她回去的用处不大,不如就在外钳制李鄣的部分势力。
还有,如果熙儿失败,她也能做个外援,保他性命。
“这个不着急,暂且待在这里,静观其变。”
“是。”
“宋颐呢?”
“宋……公子他早早就出门了。”桃鸯本想直呼其名,可看最近公主对宋男侍的态度,感觉到时候是可以带回公主府的那一种,不觉尊敬起来。
也好,到时候气一气驸马,省得他整日不守夫道。
李玉婻坐在门外的藤椅上,任由桃鸯帮她按摩,身心无比的放松。
一来远离了朝堂纷争,二来,也远离了有那个人的地方。
实话讲,从知道秦弦润是内奸以来,她心凉了大半。
若是以前,别说秦弦润帮别人害她,就是他亲自杀她,她也没想过退缩,还会有一种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浩然之气。
现在想想,那也太傻了。
就比如,现在身边的宋颐,就很合她的心意。
脸是她喜欢的,身材是她喜欢的,还不是文盲,尺寸嗯……也很可观。
特别是男欢女爱这件事上,她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,感觉以往守着一个秦弦润,实在是浪费生命。
一想到宋颐红着脸在她耳边低语喘息,那双素日里清冷的桃花眼坠入案底,幽深沉沦,李玉婻笑出了声。
桃鸯愣住,她观公主此刻面容,面若桃花,春光满面。
魔怔了,简直魔怔了啊,公主知道驸马是内贼之后一定难受极了,性情大变,将宋颐当成驸马不说,还跟他坠入爱河。
这可不妙。
作为她的贴身侍女,桃鸯必须思虑周全。
她怕公主真的陷入到这里面去,等回去了,不能对驸马果决,兹事体大,她还是出声提醒。
“我听外面人都说,宋公子跟府上的乔桐影青梅竹马,两人早就私相授受,宋公子在他表妹大婚之日娶您,是因为您……”
桃鸯不敢说下去了,怕公主生气。
李玉婻美眸微睁,嘴角翘起:“说我跟乔桐影像,只是宋颐嫉妒之下拿来做戏的?放心吧,我明白你的意思,你觉得他对我好并非真心,只是把对表妹的爱意转移到了我身上,可那又怎么样呢,各取所需罢了,我们终非一路人,我懂得分寸的。”
桃鸯放了心。
李玉婻说这些话,也是在说给自己听。
她迟早是要回到宫里去的。
不可能在这个小县城,跟宋颐过一辈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