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况且什么?”秦弦润有些急切追问。
“公主既然定在明日才入宫请求,分明就是对公子还留有余地,公子需得把握这个时机啊。”
秦弦润清楚的感知到内心的渴望,他想留在玉婻身边,想仍与她做夫妻。
她想要什么,他不知道。
但是他知道自己最多能给什么。
他起身,匆匆走到门口:“晏勇,把药端过来!”
……
李玉婻朦胧快睡着的时候还在想事情。
李鄣肯定不会轻易放过秦弦润,李鄣知道自己之前有多么爱他。
所以,秦弦润多半会为了留下来求她。
而她想要的,就是秦弦润留在府上。
李鄣离开皇城后踪迹难寻,秦弦润是一个很好的观察窗口。
他还有利用价值。
秦弦润,你也就剩下这点价值了……
第二天李玉婻梳妆时,桃鸯来报,驸马求见。
她没说话,只整理自己的。
桃鸯顶着两个黑眼圈,不由得多看了驸马两眼,怎么觉得今日驸马有些不同,头上的冠玉比往日更精致了,衣服都是之前没穿过的样式,白衣如雪,衣袂飘飘,嗯?连腰带都是她绣的,哦不,公主送的!
用心险恶,来者不善啊。
桃鸯真的很怕公主会原谅他。
她也摸不准公主到底什么个意思,公主一直很聪明,但在驸马的事上却糊涂的很。
李玉婻放下梳子,抚了抚裙角微小的皱褶,直接往门外走,外面不远处停着她的马车。
秦弦润就站在门边,见她出来,向她施礼:“公主……”
李玉婻看都没看,直接忽视,还伸出了一只纤纤玉手。
桃鸯眼疾手快,连忙扶着她,往马车方向去。
秦弦润鼻翼间滑过一阵兰花香气。
他咬了咬牙,追了上去。
“我来向公主请罪。”
李玉婻自顾自上了马车。
秦弦润心乱成一锅粥,他知道一旦她走了,他们便再也没有可能。
下定决心,他快步走到开始驶出的马车前头,跪了下来。
“公主,我有几句话要说。”
马夫连忙拉住马儿,马儿抬起前蹄仰天长鸣,再多走一步,就要将秦弦润踏成肉泥。
桃鸯皱眉:“驸马这是做什么,敢阻拦公主车驾。”
“我要与公主说几句话。”
李玉婻勾唇:鱼儿上钩了。
她的声音自马车中传出。
“本公主命令你站起来你都不站,你现在有什么资格跟本公主说话。”
秦弦润脸上一热,这能一样吗,当时他没有穿衣服,直接站起来的话……
“公主……”
他的声带了点央求。
李玉婻心情愉悦,“想跟本公主说话?除非,你当众裸/奔。”
秦弦润:“……”
桃鸯及众随从:[震惊脸]
李玉婻心里乐开了花,自从去了一趟靖城县,她真是越活越明白、自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