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颐什么都不肯说,他也不方便问。
乡试马上就要开始了,他不得不收起心思。
只是有一天的下午,宋颐突然抱着几本书进来,在大家诧异的眼神中, 寻了个角落,看起了书来。
郁建祥作为代表上前询问他:“哎呦,辞玉老弟, 今日这是刮的什么风, 怎么把您老给吹这儿来了。”
宋颐头都没抬,翻了一页书:“学习, 勿扰。”
郁建祥:“!”
“不是, 你怎么突然又学习了, 你又没报名乡试?”
宋颐这回给了他一个眼神,无端的犀利冰冷,郁建祥被这眼神镇住了。
“我报名了,你要努力。”宋颐轻飘飘的说完,继续翻书。
屋内所有人都震惊了,你看我我看你,没一会功夫,每个人都匆忙落座,全身心投入学习。所有人都有一个共同的想法:这次乡试竞争压力又增加了!
他们发现,宋颐这次不学则以,学起来不要命啊!
宋颐不睡觉的吗?
为什么他从来都是走的最晚,来的最早,像是有无尽的精力。
宋颐又如何不知,人的精神是有限的。
他也不是铁打的,一样会疲累。
可他已经落后了这么多,荒废学业这么久,再想重拾起来,考过乡试,自要比别人多费十倍的力气。
每日两个时辰不到的睡觉时间,他总有犯困的时候。
有一次郁建祥起夜,路过他们学习的房间时,看到里面的烛光微颤,以为走水,连忙过来看,却在门缝往里面看时,听到了痛苦的闷哼声。
他止住脚步,看着里面的宋颐,撩起了袖子。
郁建祥瞪大了眼睛,快速捂住了嘴巴。
他竟然看到宋颐拿着蜡烛,对准小臂内侧的嫩肉,猛地倾倒下去,滚烫的蜡烛油滴在他的胳膊上,他看到宋颐整个人都在颤抖。
疯了,简直是疯了!
古有头悬梁锥刺股,今有宋辞玉滴蜡夜读!
郁建祥觉得宋颐跟以前彻底不一样了。
他现在变得很极端,非常极端,甚至有些不太正常。
可他也没想到,这只是宋颐疯狂的开始。
当乡试的成绩公布时,宋颐榜上有名。
他成功入围不可怕,可怕的是他竟然可以考到榜第十。
而他们几个,学的最好的郁建祥也不过榜二十七。
惠文帝开恩科,万宝三年春,会试开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