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勇支支吾吾的不敢看他。
秦弦润眼中无光,拥着厚重的被子,仍全身冰冷。
“不该这样的啊……”
“玉婻她分明爱极了我,她说过的。”
“还是因为我泄露她踪迹的事吗,可是,可是我……”
秦弦润嘴唇颤抖,慌张的六神无主,突然他一把挥开了晏勇手里的药,掀开被子就要下床。
“我要去找她。”
他的脚还未沾地,眼前又是一阵眩晕。
晏勇哭喊求道:“公子这是何必,公子的身子最重要啊,公子,我们还有秦家的大仇未报,不可以因为男女情爱耽搁啊,这不是公子发的毒誓吗!”
秦弦润听到了,他坐在床边,捂住脸,哽咽道:“晏勇,再去给我端碗药来……”
他想要复仇,可是他也想要李玉婻。
一开始他可以坚定的认同并执行,分得清主次,可这回突然出现的宋颐,却让他惶恐慌起来。
晏勇见公子如此,想着他们的大业,变着法对公子道:“公子,即便是您要长公主,也得身子养起来才好,这么久以来,你总是心情郁郁,病入了骨髓,日后大业成了,您若身子骨不行,如何跟长公主长长久久,公子,您得为以后着想啊。”
许久之后,秦弦润才点了点头。
他是不会被这么容易打败的。
他已经能经受常人不能人忍受之苦,还有什么不能等待的。
复仇他要,人他也要。
不过一个普通的商户之子,还只是一个替身,不足为惧。
李玉婻又回到了听曲赏伶的快活日子。
今日她刚要坐着马车出门,不巧就遇到了奉命行事的宋翰林。
桃鸯见到宋颐的眼都亮了。
最近生活缺少趣味。
这不,趣味它就找上门来了!
桃鸯上前询问:“敢问翰林大人有何事?”
宋颐抬头扫了一眼,早就听闻长公主近些时日总爱光顾男倌馆,风流成性,这般轻车从简的……
他的神色一凛。
宋颐行礼道:“皇上派微臣向长公主征集一件贵重的衣物,作祭天之用。”
桃鸯看向紧闭的马车,还没询问,里面就传出声来。
“桃鸯,你去拿本公主早已备好的衣裙给宋大人。”
宋颐闻言,上前一步,再次作揖,直直面对马车:“此事关系皇家威严,还请长公主亲自交予微臣,以示对上天、皇上的崇敬。”
桃鸯默默给宋颐点了个赞:宋翰林好勇,敢跟公主对着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