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原来在他眼里,自己是这样的不解风情,生性凉薄,甚至被他说不配得到爱。
李玉婻蜷缩了身体,用手臂抱住了双腿,环在脚踝。
还未修补好的窗口吹着傍晚的凉风,夕阳昏黄已经打到了房顶。
她把头埋在膝盖上,睁着一双明眸。
她错了吗?
她也只是想得到一份没有一点杂念的爱,全心全意的爱,是她不配吗……
一滴晶莹剔透的眼泪自她眼中掉落,她已经许久没有哭过了。
一阵几不可闻的走路声在靠近,李玉婻一动没动。
宁睿在门口已经等了很久。
他沉默的跪在了地上。
“公主,属下来请罪。”
李玉婻抬眼望向他,看着他仍穿着昨日那身衣服,伤口都只简单的包扎,有的地方血迹已经干涸成了黑红色。
她的声音带着点哭后的柔弱:“为什么不先去让大夫给你处理伤口,你也觉得本公主是那种不分轻重缓急又不讲道理的人吗?”
宁睿一愣,连忙否定,口齿笨拙道:“不,不是的,长公主是……很好的人。”
他这两句话说的憋红了脸。
李玉婻“噗嗤”一声笑了,用手背擦了擦眼泪:“你没有罪,昨日那个狗东西有多厉害我又不是不知道,你下去吧,去找大夫疗伤,省得被别人说我克扣下属,残忍没人情。”
宁睿垂首,小声说道:“不是的……”
“好了好了,快去吧。”
宁睿抱拳,欲图退下,走到门口时,听到公主突然喊道:“宁睿。”
“属下在。”他立马回头躬身。
“别把今天的事说出去。”
“……属下谨记。”
李玉婻温温一笑:“这是我们的秘密。”
宁睿心中仿若有什么荡开了。
他也想不到,在他余生中,这个小秘密,成了他心中抹不去的牵挂。
李玉婻还是那个李玉婻,她挨过饿受过打,经受过宫廷争斗,六子夺嫡,这点小麻烦怎么可能难倒她。
她速速让人备马车进宫。
秦弦润说得对,这个消息,并无害处。
熙儿要稳坐皇位,务必斩草除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