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个看她的眼神,一个吻她手臂的动作,都充满了情调, 看的她莫名脸红,心神荡漾。
事情是她挑明的,但她却没有胆量应对,在宋颐慢慢靠过来时,她仓皇逃跑了。
要命。
李玉婻觉得这样很不对。
一方面他肯定会成为熙儿的得力帮手,一介权臣,势必顾忌很多, 日后居高位变心几率大。
另一方面,她对婚姻多少有点恐惧了。
跟秦弦润的七年,没有多少快乐, 简直像是自己戴上了一副枷锁, 勒的她到现在还没喘过气来。
况且,跟她沾上关系, 对于宋颐的仕途也不利, 本来他爬的这么快就引人妒忌, 若是再跟她攀上关系,不管她有没有刻意提携宋颐,都少不了闲话。
李玉婻抚了抚心脏的位置,有些想通了。
大抵是年纪大了,身体有些需求吧。
既然已经和离了,现在独身一人,不若就先找几个合眼缘的男倌来。
那种事情,的确很快乐。
想通了的李玉婻昏睡了过去,第二天又是日上三竿。
这可苦了李苏儿,长公主给她的命令是她起床再说。
李苏儿的母亲镇北王妃一早就赶到了长公主府。
李苏儿一见到她,“哇”的一声就哭了出来。
“母亲,长公主她……”
她剩余的“欺负我”还没说完,就被镇北王妃扇了一巴掌。
“闭嘴,你这个不懂规矩的不孝女,怎地惹了长公主不开心,为娘真不该生了你!”
李苏儿愣了,从小到大,母亲从来没有打过她。
却见镇北王妃跟她一起跪了下来,面色坚定:“我与你一起跪,给我跪好了。”
李苏儿从未见过如此严厉的母亲,她被唬的一愣一愣的,哭也不敢哭,挺直腰板跪好,膝盖的痛还是让她忍不住扑簌扑簌的掉眼泪。
镇北王妃面色冷然,她昨夜一宿没睡,一直想过来,又怕长公主不高兴。
今天早上过来,见女儿仍在这里跪着,心中几分发凉。
看来长公主气得不轻。
别人不知,她还不知这位长公主的手段,她夫君镇北王便是当今皇上的支持者,当年诸多洽谈,都是长公主去的,她从夫君那里听过她的事迹,这宫中死在她手里的人不计其数,只是这位长公主素来低调,许多人并不知道罢了。
她甚至已经向夫君递了快信,让他一起想办法。
等李玉婻起来,梳洗完毕又吃了上午饭,桃鸯才提醒她,李苏儿还在门外跪着,王妃也来了。
李玉婻哼道:“真不明白这样清醒聪明的镇北王和王妃,是怎么生出这样的女儿的。”
桃鸯提了一嘴:“世子不错呀。”当年还给公主你表过白,后半句她没敢提。